吃剩下。当爹心里不好受,不忍心让孩子看嘴,非让娘儿俩跟着块吃。住大杂院瞒不住任何事,谁家吃什饭甚至说什话,同院邻居没有不知道,邻居们全知道这家三口在屋里吃熬鱼,可从这天开始,再也没见这家人出过那间屋子。
天两天还好说,三天四天那屋里仍是点动静没有,街坊四邻们就不放心,过去叫门没人应声,那门也没关,巴掌大小破屋,推开门那屋里有什东西,眼全看到,屋里根本没人,只有扑鼻血腥气。这可把大伙吓着,马上有人去报官,官府派人到现场勘验,屋里东西都摆得好好,桌上还剩半条鱼,这家三口却没影儿。那时有经验老办差官明白是怎回事,看这鱼是化骨鱼,吃之后会让人血肉毛发化为脓血,河里捞上来这条鱼,是名副其实化骨鱼,这也是当年满城皆知件奇案,称为“熬鱼化尸案”。
所以郭师傅知道,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并不定任何怪事都与鬼神相关,他将此事说给丁卯和李大愣听,让他们俩不用疑神疑鬼,三个人说完话,抬腿往路边那栋楼房走过去,此时打下道闪电,跟着有闷雷之声滚滚而来,那栋楼有个破窗,后面原本很黑,电光闪过之际,他们都看到破窗里中张模糊不清脸,看不清是什人,那两只眼跟嘴都跟黑洞似,再想仔细看就看不清。
七
郭师傅暗暗吃惊,心想:“不说这楼里没人住吗?如果当真没有人住,岂不是大白天看见鬼?”
不过越是如此,越说明这楼房里有些古怪,这哥儿仨也是胆壮心直,终归是邪不胜正,况且为捉拿连化青,他们每人都带家伙,不揣怀里,而是插在裹腿中,旧时男子出门必打裹腿,因为以前裤角大,不拿布带子勒上,出门等于扫马路,打上裹腿走道儿利索,短斧倒插在裹腿中,檀木把柄在下,斧刃贴着裤子露出半截,这种檀木柄短斧,想当初是地痞混混儿专用凶器,别瞧砍柴嫌短,拔出来剁人,那可是点都不含糊。
三个人鼻子里能闻到雨腥味儿,眼看这天气要来,要躲雨也得去那空楼房里躲,不再多想,抬腿迈步过去,镶铜楼门上原本帖有封条,风吹雨淋早脱落,儿臂粗门环上扣着把大铁锁,也生满锈蚀,楼窗户是竖起来窄长方形,大多数用木条钉死,门口这种笨锁并不难撬,奈何锁头已经锈死,只好拿家伙撬开铜环,费半天劲才撬断,门轴上也长锈,用力推就发出嘎吱吱怪响,推开道门缝,先是刺鼻霉味,里面黑咕隆咚很阴森,感觉不像楼房,却似个深山古洞。
李大愣胆量,远没有他平时吹嘘大,往楼里看是真怵头,立刻使出装傻充愣本事,说道:“二位兄长,去门口替你们把风得,里头万出点儿什事,咱好有个接应。”他刚想往外走,炸雷声,黄豆大雨点加着雹子就落下来,雨下得天都亮,老话说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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