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这卖馄饨抬杠,这老头馄饨挑子常年摆在路口,看们面生,所以知道们不是在附近住人。想到这,不再乱琢磨,闻着馄饨可真香,肚子早打鼓儿,端起碗吹吹热气,拿勺往嘴里送,送到嘴里尝,三个人立时呆住,这是什馄饨?
四
馄饨这东西谁都吃过,最便宜要属街边馄饨挑子,以前也叫汤饼挑子,清汤寡水,馄饨馅儿小得几乎找不着,两三个大子儿碗,稍好些在早点铺子里卖,城里城外随处可见,再高档是饭庄里做馄饨,有钱人吃完酒席,再来上这碗小馄饨,当成饭后点心,那种馄饨面皮和馅料就比较讲究,做面皮面粉里加鸡蛋,馅料三鲜虾仁草菇之类都有。
郭师傅他们仨穷是穷,缺钱可不缺嘴,经常给人家帮衬白事混吃喝,可这辈子没吃过这好吃馄饨,吃全惊,想不到路边这个不起眼馄饨挑子,这馅儿这面皮儿,还有这口汤,简直没挑儿,仔细看馄饨本身没有出奇地方,估计是老汤,卖汤食要是能有锅祖传老汤,那味道可就不般,三个人心里这想,嘴上光顾着吃,险些连自己舌头也给嚼,顷刻间馄饨下肚吃个碗底朝天。
眼看着黑云压顶,天色变得更暗,马路上行人们,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,卖馄饨老头带着孙女,也已经收拾东西要回去,可他们哥儿仨没吃够,死活要再买几碗馄饨吃,老头很为难,看意思是怕遇上大雨,想赶紧回家,奈何这三个人非要吃,走不起身,不得不停在路边给他们烧汤煮馄饨。郭师傅说:“您这老汤馄饨味道这好,为什不去城里卖?”卖馄饨老头说:“城里人多,地面儿上管得严,咱馄饨挑子是小买卖,插不进去,不得以,才到魏家坟路口摆摊,这地方偏僻,主顾本来就不多,不敢不用心啊。”郭师傅说:“噢,那您在这条路上摆馄饨挑子时间可不短?”卖馄饨老头忙着烧汤锅,头也不抬地应句:“有些年头,你呀,别多问,再吃碗馄饨赶紧家走,这是为你好。”
郭师傅心想不能不问,难得碰上这位,这老头在魏家坟路边摆馄饨挑子好多年,对这带很熟悉,们大老远跑到这,可不是为吃碗馄饨,他觉得魏家坟烟草厂靠近十字路口那栋楼房,是石碑附近最容易藏人地方,干脆跟卖馄饨老头打听打听,可开口总要有个因由,他没话找话地问:“您住哪啊?”卖馄饨老头往路口北边指下,只说两个字:“不远。”
郭师傅心说:“这话简直跟没说样,不远是多远?”又问:“怎不到马路对租间平房,在路边摆馄饨挑子可近多。”卖馄饨老头说:“不敢住,魏家坟这片平房以前住户是不少,可听说南洼风水直不好,因为老年间是块坟地,去年发大水淹过回,从那开始就没什人住。”
此时那个小女孩把剩下面皮和馅料全包馄饨,剩下这点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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