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巡河队郭师傅,让他把小孩尸身拿草席卷,两头用麻绳扎上,抬回义庄处置,这抬回去不要紧,可就要闹鬼。
三
依照当地风俗,水死不可土葬,溺水而亡属于横死,不是善终,定得烧炼成灰,骨灰装进坛子里才能下葬,也不能立刻就烧,按规矩要在义庄停放几天,万有主家前来报案认领,还需要辨别死者身份,不过夏季天热,死尸臭味太大,谁都受不,这规矩也就形同虚设。
义庄相当于现今殡仪馆,巡河队使用义庄叫河龙庙义庄,地方在西门外,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偏僻,庙里度供着龙王爷泥胎塑像,蟒袍金面,龙首人身,民间称其为龙五爷,是掌管江河之水广济龙王,在各路龙王中排在第五,故此人称龙五爷,蓟县盘山挂月峰上有座云罩寺,那是广济龙王主庙,受过皇封,香火极盛,传说众多,河龙王是民间保佑风调雨顺神明,而西门外这座广济龙王庙,还有段关于旱魃尸民间传说。
郭师傅曾听他师傅说过这件事,早在几百年前,还没天津卫时候,此地发生过场百年不遇大旱,庄稼人在土里刨食儿,怕只怕老天爷不下雨,那次旱灾可不得,连着九九八十天没下半滴雨,田地都拔裂,庄稼枯萎,旱得树木冒烟,石头出火,周围村庄村民们愁得没办法,只好请位风水先生来看,风水先生听说经过,不用看也知道准是哪座老坟中僵尸成旱魃,又赶过来实地观望,看之下,不由得大惊失色,此处妖气之重,当真是前所未见,可不是旱魃那简单,古尸已经变成尸魔,没有人降得住。
村民们为求条活路,只好盖起座庙祭拜旱魔大仙,还被迫准备童男童女活祭,童男童女是抓阄选出来,赶上哪家孩子哪家便认倒霉,村里有个常年吃斋年佛老太太,她孙女不幸被选中去做活祭,老太太舍不得这小孙女,但也无可奈何,个人在屋里拜佛求神,哭得眼都快瞎,夜里忽然做个梦,有个自称老五人找上门来,让老太太劝告村民们不要用童男童女祭祀旱魔大仙,明天准有场大雷雨,那就是他来擒此尸魔,无奈孤掌难鸣,所以有两件事情相求,是要村民们敲锣打鼓以助威势,二是那旱魔斩不得,因为这尸魔身上血能传瘟疫,斩尸会使这方圆百里之内人畜无存,唯有用村头水井中井绳捆住它,那条绳子绑在辘轳上打水,不知用多少年多少代,却不见有半分磨损,始终跟新样,可见其比寻常之处,村民们务必提前把井绳解下来,以便让老五拿宝绳缚尸,说完这个自称老五人就不见。
老太太自梦中醒来,把这件事告知其余村民,大伙半信半疑,犹豫再三,还是按照老太太说做,转过天来忽然响起声炸雷,事先毫无征兆,震得房屋乱抖,地面摇颤,紧跟着狂风怒吼,大雨倾盆,有胆大村民往屋外偷看,就见遮天黑云中,有条十几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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