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，
起床打着哈欠下楼，宋禹川和林雾秋已经穿戴整齐，准备出门去见律师。
“中午自己记得吃饭，想吃什
叫阿姨做。”林雾秋叮嘱。
懒洋洋地答应：“嗯，知道
。”
宋禹川不放心地看
眼，说：“那们走。”
“好。”乖乖地挥挥手，“哥哥再见，嫂子再见。”
这次宋禹川没有犹豫地回答：“和你走。”
抬起头撞上他认真
眼神，故意问：“和嫂子两个人甜甜蜜蜜过小日子，你也跟着吗？”
宋禹川抿抿嘴唇，闷闷地反问：“现在不也是这样？”
“你喜欢他，和他在起，所以才接受。如果和他之间没有婚姻，你也不会和在起。”宋禹川说。
——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婚姻，后面这些事全都不会发生。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你都喜欢。”
他瞳孔漆黑，眼窝深邃，沾水睫毛像湿漉漉鸦羽，眼睛眨不眨地看着，说：“爱你。”
周围空气短暂停滞几秒。
连同所有声音、所有气味、所有可感知切起消失。
宋禹川说爱。
房门安安静静地关上，站在窗边低头往下看，宋禹川和林雾秋身影出现在视线里，前后走出庭院。
上车之前，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，抬眼看向所在房间，隔着这远距离，不确定他们能不能看到，但还是冲他们挥挥手，无声地再次道别：
“再见。”
但没有告诉宋禹川，他不需要知道这些。
晚上宋禹川睡着之后，轻手轻脚地起来，回自己卧室收拾东西。
行李很少，收来收去也不过个小箱子，甚至完全可以不带行李。收到最后发现，箱子里最多是宋禹川和林雾秋平时送给小礼物，——宋禹川送手表和钱包，林雾秋送围巾、毛线帽和手套。还有些空间，带上平时窝在沙发看书盖那块羊绒薄毯。
收好之后，又悄悄上楼回到宋禹川卧室。昨晚和林雾秋睡，今晚和他睡，似乎已经成默认规律。
宋禹川睡得很沉，无意识地把揽进怀里，模糊不清地呢喃，看嘴型像是在念小名。凑上去轻轻亲下他嘴唇，说：“晚安，哥哥。”
尽管他无数行动已经表明这两个字，但从未想过他会亲口说出来。
爱代表交出底线，宋禹川这骄傲人，怎会允许自己软肋落在别人手里？
回过神来，他看着眼睛，低低地问：“爱可以留住你吗？”
难道他也看出什，还是因为他要离婚，怕最后选择林雾秋，所以这说……
无法透过宋禹川眼睛看穿他心，垂下眼帘，问：“如果留不住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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