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熟悉开场,无栖鼻尖酸涩,他偏过头去,强忍住眼眶中泪。若不是无人倾诉,他怎会对着牌位说话?
“说什呢?最近修真界很不太平啊。有个魔宗兴风作浪,要是你还活着,咱两定提着剑去找那魔宗老巢。跟你说,魔修有多狡猾,他们那什圣尊,竟然顶着柳蕴脸。可把吓坏,你说你已经走,要是老柳成魔修,可怎活啊!”
舒子清絮絮叨叨,仿佛他面对不是牌位,而是真正苏栖。空空荡荡后殿中只有白烛被风吹响声音,无论舒子清说什,都不会有人回应他句。
“阿栖啊,你怎不说话?你是不是嫌聒噪?哎,别这无情啊,除对你说说,还能对谁说?”
秦修红着眼转过身,他对着两个师弟挥挥手:“走吧。”这里是师尊唯能敞开心扉痛快倾诉地方,作为弟子,他能做只有尊重师尊。
子魂灯,当然舒子清并不是为看自己魂灯来。他脚步踉跄,可是脊背却挺得笔直。他穿过魂灯墙组成通道,径直走到宁魂宫后殿中。
后殿光线突然暗淡下来,众人凝神看去,只见后殿中供奉着无数牌位。每个牌位前方都放着盏已经灭魂灯,堆叠供桌眼望不到头。
这里躺着为宗门牺牲所有弟子们,他们并没有被遗忘,而是永远地留在整个仙宗最高处。
正中间那张供桌上摆放牌位格外大,白烛摇曳着,照亮牌位上字。
无栖凝神看去,只见正中间牌位上写着:挚友苏栖之灵位。苏栖牌位后方,则是舒子清二徒儿温暖牌位。
下山路上,柳遇春难过道:“大师兄,师父他老人家会经常这样吗?”
秦修苦涩道:“是啊,尊者去世之后,师尊能说得上话人越来越少。每次遇到烦心事,他无人倾诉,只能去宁魂宫。虽说时间是良药,能让人减轻伤痛,可是那些逝去人最终会在人心里留下不可触碰伤。哎……”
等将所有师兄都平安送到他们各自洞府之后,时间也到下半夜。无栖抱着素心兰缓步走进
无栖瞳孔缩,长袖下手不由得攒紧,眼神也变得痛苦起来。他这个挚友有个习惯,每次心里有事就会喝酒,喝醉之后就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无极仙宗离千秋宗千万里远,为能和苏栖说说话,舒子清耗费巨大人力物力,建条能跨越五行大山传送阵。哪怕用次传送阵要耗费他不少灵气,他也会时常同苏栖说说话。
苏栖没,他能同谁说话?
舒子清抖着手在香炉中插上三支香,在袖中摸索片刻后,他摸出瓶酒水。清冽酒浆倒入杯中,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水倒入地上。
做完这切之后,他伸出双手握住魂灯之后牌位。随着声轻响,苏栖牌位离开供桌,舒子清抱着牌位坐在蒲团上。他将牌位放在蒲团前声音颤抖:“阿栖啊,你睡吗?想……同你说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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