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说开之后,无栖和瑾妙聊得更顺畅。瑾妙心思细腻,有些无栖没有想过事,她已经提前想到:“听说月熙当时想要问你有关婉仪和苏栖事,当时被宋宗主和柳宗主圆过去。可是若是某日你再次落入她彀中,她还会对你发难。若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,你可能还得在苏栖和婉仪故事上多下功夫。”
无栖轻笑声:“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,不会再做自证清白事。”上辈子自己就是这般,树大招风之后,形形色色人都涌到自己身前,他像是个牵线傀儡般,无论做什总要拿出充分理由去说服些人,有时候还要得罪些人。
瞻前顾后日子,他过腻。
瑾妙若有所思:“也是……即便你将心剖出来给那些人看,他们也只会说你血弄脏地。是着相,确实不该将
多,可是也凶险异常。遗迹关闭之后,落入其中人会被天道排斥。在这种情况下,苏栖和婉仪不可能毫发无损。舒宗主他们是男修,不知女修孕育艰难,不知妇人产子之凶险。他们光是看你脸,凭着你和过去差不多气息,就认同你说法。”
“可不样,是女修,更是婉仪师父。婉仪是亲手带大孩子,太解她品性。别看她平日里热情爽朗,其实这孩子在子嗣和道侣事上格外慎重。她绝不可能在自己都无法保全自己情况下诞下子嗣。婉仪若是有孩子,她会将孩子放在心头,用命去呵护他,而不会将孩子孤零零个人留在遗迹中。”
“先前在想,舒宗主他们如此笃定,说不定是想错。可是看到你之后,更加确信。你全身上下没有处地方像婉仪,体内流淌血脉也和婉仪无关。”
“两百年前遗迹关闭之后,世人都在哀悼苏栖尊者,又有几个人为婉仪悲伤过?两百年前没有,两百年后今天,除亲近之人,谁还记得她?”
如果是不解婉仪人,又怎敢用她名义编故事?种种迹象加在起,瑾妙便得出无栖就是苏栖结论。
无栖沉默,想到那个风样潇洒姑娘。过许久他才抬起头,愧疚道:“没能救下她,很抱歉。”
遗迹关闭时,他自身难保,只能眼睁睁看着婉仪在自己怀中停下呼吸……
眼看无栖眼神黯淡,池砚双手捧住无栖脸认真道:“小栖,你没做错任何事,不需要对任何人说抱歉。”他家小栖就是心软,总是会为别人事情困扰。
听到池砚话,瑾妙跟着点点头:“对,池砚说得对。你不用说抱歉,你没做过任何事。知婉仪性子,她从不为自己做过事后悔。追随你去遗迹,她不悔;陨落在遗迹,她也不会后悔。她坦坦荡荡,你也不必因为没有救下她而难过伤怀。”
“虽然之前同苏栖尊者相处不多,但是也听说过他事。那种情况下,但凡有丝希望,他都会舍弃自己去救婉仪。你已经尽力,无需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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