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哪位兄长揉到宁知痛处,宁知身体僵,两行清亮泪又滚下来:“不想走别人安排好路难道就是错吗?想做自己想做事,难道就是错吗?”
另间客房中,宁兴成躺在床上,胸腹间裹着厚厚纱布。哪怕服下丹药,肺腑间依然火烧火燎,滋味很不好受。
最需要静养时候,偏偏宁母在边抹着泪呜咽着:“孩子难得回来趟,你横挑鼻子竖挑眼,你若是真不喜欢知儿,们母子马上收拾东西从家里走便是!你看看孩子被你打得,全身上下没有块好肉,嘤嘤嘤……”
宁兴成又疼又急,语气间难免急躁些:“你还哭?宁知之所以如此放肆,都是因为你这个做母亲纵容他!离家十年,不做符修去做什体修,你看看他身板子哪里有做体修样子?!说他文不成武不就有错吗?!”
宁母泪雨连连:“明白,既然如此,也不在宁大家主面前丢人现眼,明
夜色浓厚,往常这个点是宁家最安静时候,然而今天晚上,宁家格外热闹。后院灯火通明,仆役们神色慌张垂着头来来回回。宁家仆役都是些有身手练气者,即便步履匆匆,却听不见慌乱脚步声。
宁知卧房门敞开着,宁家大哥和二哥正在给宁知上药。宁知红着眼眶,无论两位兄长对他说什,他都垂着眉眼声不吭。
宁非身上缠绕着浓浓酒意,他手握着宁知左臂,另只手积攒灵气细细揉着宁知胳膊上青紫部分,眉眼间满是自责和内疚:“怪,时放纵多喝几杯,没能及时拉住阿爹……”
宁觉握住宁知右臂轻柔,听到兄长话,他面色复杂轻叹声:“阿爹脾性们都知晓,他心里有气,这些年就算们多为行远说几句话他都要生气。哎……”
楚十八眉头微皱:“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,就算宁知同他道义不同,也不必对他这般……”楚十八斟酌会儿,选个稍稍婉转词,“不友好吧?”
宁非苦笑声:“这可能就是爱之深责之切,行远本是们家资质最高孩子,父亲曾经对他寄予厚望。”
在宁知还是个孩童时候,宁兴成就已经给宁知规划好将来要走路:好好修行,成为代符箓大家,接管家族重担,将来成为宁家家主。
为达成这个目标,他甚至准备好宁知修行到元婴境界所需要所有灵宝。他亲自教导宁知,哪怕不管铺子,也要死死盯着宁知修行。这种待遇,就连宁家前两个孩子都没有。
可就在这样高压下,宁知并没有像宁兴成期待那样顺风顺水。相反年纪越大,宁知展示出来天赋越发让宁兴成失望。
那阵子宁家愁云惨淡,宁非和宁觉只要回家,就能听见宁兴成责骂宁知声音。偏偏宁知继承他父亲倔脾气,最后拍桌子说自己再也不要修行符箓。那次父子两爆发出激烈争吵,最终宁知冲出家门,头也不回地上去无极仙宗飞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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