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果酒下肚,池砚已经微醺,他摇晃着小脑袋,口吃有些含糊,“小栖,你真要送里面那个人去他宗门啊?太麻烦。”
无栖抿口酒缓声说道,“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人都救下来,总不能把他留在们家吧?”
池砚听立刻不乐意,小脑瓜摇出残影,“不行不行,还是赶紧送他走吧。他太能吃,再呆下去家里鸡都被他吃完。”
无栖闻言微微侧头看着晕乎乎小蛇,“啊……”根据他观察,家里鸡十有八九都落到池砚肚子里,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有脸嫌弃宁知。
三杯果酒下肚,池砚已经醉得找不到北。他脑袋搁在酒盏上,身体缠着无栖手腕,尾巴尖不自觉地轻拍着身下雪白皮肤,“好~喝~”
,无栖手抱起坛子手提两只酒盏,“去年做果酒已经好,喝两杯?”
小金蛇立刻忘记自己目标,麻溜地顺着矮塌腿向下滑去,“来来~”
*
月色如钩,简易洞府前廊檐下小木桌上,池砚竖着脑袋催促着无栖,“快点快点~”
无栖白皙修长双手捧着酒坛子,伴随着池砚催促,微微浑浊果酒连成条线缓缓注入酒盏中。酒香四溢中隐约透着葡萄香甜,池砚深吸口气,“好香!”
无栖轻轻抽走蛇脑袋下酒盏,“还没喝完,别打翻。”
感受到脑袋下震动,池砚顺势将头枕在无栖手上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,紫色圆眼睛蒙上层雾气。
同池砚相处两百年,无栖只要看他眼神,就知道他正处于什状态。三杯果酒不算多,但架不住池砚喜欢酒精在全身游走时那种轻飘飘感觉。
将池砚拢在掌心后,无栖端起酒盏看向天上残月,“两百年啊……”
时间过得真快,没想到他已经在遗迹中呆两百年。
喝酒不似喝汤,用不着偷偷摸摸。池砚小口小口舔着酒浆,小小酒盏中荡起层层细小涟漪。
看到池砚陶醉表情,无栖也给自己倒大半杯酒。酒刚倒好,池砚便卷着他那杯酒同无栖酒盏轻碰下,“干杯。”
无栖端起酒盏同蛇尾上小酒盏碰下,“干杯。”
去年制酒时家里糖不多,导致今年酒喝起来有些发酸。然而池砚却不在乎,他珍惜地卷着酒盏,边喝边夸,“真好喝啊,小栖,们今年多种几颗葡萄树吧,明年就有更多更多酒喝。”
无栖微微笑,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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