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纳有些犯愁:“问下旅馆,直到下个月都订满,这段时间要怎安置她呢。”
怎还没气消呢-
“烧三天,总算把雪和冻土化。”萨纳刚刚从森林里回来,冷得直跺脚。
“定今天?”裴祉问。
萨纳点点头。
短暂沉默,萨纳低头,目光看向落地柴。
透过客厅里十字窗户,在朦胧不清水汽下,隐约能看见外面人影。
裴祉脚踩在根半米粗树墩上,膝盖弯曲,两条腿修长笔直,砍柴姿势利落干净,黑发随着动作在额前轻晃。
宋郁擦擦窗户上水汽,看得更清楚。
明明只是砍个柴,她却觉得颇有些赏心悦目意思。
有人从不远处走来,喊句什,用是雅库特语。
宋郁觉得他补充很刻意,不知道为什觉得有些好笑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她把脸埋进他胸口,听见男人心脏很有节奏跳动。
她轻轻“嗯”声。
那你气着吧-
太阳像是冰箱里灯,散发出微白淡黄光芒。
窗帘没拉好,透过缝隙,光线照在宋郁脸上,她皱皱眉,渐渐苏醒过来。
只手拢住,来回地揉搓,驱散寒意。
他另只手掌盖在她肚子上,男人掌心温热,暖意隔着衣物渡过来,舒缓疼痛。
就这捂许久,原本冷冰冰手已经变热,血液仿佛重新流动。
宋郁双手挣脱出来,抬起手臂,勾住男人脖子。
“错。”她声音温温懒懒。
“今天砍这多。”平时这多柴量,够两天烧。
裴祉淡淡“嗯”声,弯腰把柴层层垒好:“多个人住,怕冷。”
“就昨天你接回来女孩?”萨纳问。
他无奈地摇摇头:“现在游客,都太冒失,这个天气还敢往奥伊米亚康来。”
“早上顺路去看下她车,应该是保险丝烧断,这个冬天都得丢路上。”
宋郁认出是昨晚帮他们开车库门男人。
裴祉停下动作,将手里斧头随意地插在树墩上,抬起头来时,余光瞥眼木屋,视线正好和宋郁撞上。
隔着窗户,宋郁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,打招呼。
裴祉薄唇轻抿,默默地收回视线,转身和男人讲起话。
宋郁撇撇嘴。
宋郁动作迟缓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看着眼前陌生环境,整个人还处于懵懂状态。
另半床已经空,连垫子都是凉。
屋外有窸窸窣窣砍柴声,下下,很有节奏感。
宋郁揉揉眼睛,随意披条坎肩,走到客厅。
客厅里柴火像是新烧,室内温度格外暖和。
服软就是服次,就会服第二次,服着服着,就习惯。
裴祉深吸口气,女人发丝如绸缎般滑顺,扫过他侧脸,痒痒麻麻。
她可真知道怎对付他啊,裴祉忍不住心想。
他伸出手,五指插进她发间,顺顺她头发。
“还没有消气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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