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什意思?”宋郁开门见山地质问。
周琰在她身上吃过亏,早就摸清楚宋郁是什性格,逼紧就会往回退,防备心和戒心很强。
“你别误会。”他解释道:“是沈总听说你要跟考察队来北极,怕你惹事,所以拜托帮忙和船长打声招呼,多照顾照顾你。”
宋郁眉头皱得更紧,语气生硬,“你告诉她,已经成年,不需要照顾。”
周琰没想夹在沈舒芝和宋郁之间,两头不讨好,他耸耸肩,“要说你自己去说。”
宋郁也凑个热闹,只是她点不会包饺子,既不能给外国友人输出中国传统技能,也不能帮上忙,很快就被嫌弃占位置,赶出混乱食堂。
她蹭蹭手上沾到面粉,沿着走廊往卫生间方向走,走着走着,无意听到两个人对话声音。
船长声音粗粝,辨识度和穿透力都很强,他呵呵笑道:“周总,您看,这路没出什岔子,完完整整把宋郁给您带回来。”
周琰语气亦是客气有礼,“有劳船长,让您费心。”
船长摆摆手,“没有没有,哪里话。”
自雪原号从上海出发,路抵达黄河站,已经过去月余时间。十二月底,在北纬78度城镇,早就告别太阳。
长期居住在此人们,以很娴熟速度接受极夜到来,生活轨迹没有因为持久黑夜而改变,依靠钟表,维持着二十四小时生物节奏。
然而对于宋郁来说,开始两天新鲜劲儿过去以后,变得非常难熬,黑暗好像天然会使人情绪变得低落抑郁。
考察队里不少人也和她样,压抑沉闷。
所以通常北极科学考察会选在夏季,在夏季时候,新奥尔松有两百多名科学家聚在这座小镇,到冬季,大部分人员都会撤离,躲过极端严寒与漫长极夜。
远处,位大鼻子,棕红色卷发美国教授从休息室探出头来,“Eric——”
Eric
闻言,宋郁眉心紧皱,走过去。
船长余光瞥见她来,将夹在胳膊下帽子戴起来,脸上副然表情,识相地不打扰。
“正好,你们俩聊。”
周琰看见她,惊讶神色闪而过,很快恢复常态。
半晌沉默。
为缓解大家情绪,加上他们抵达黄河站第二天正好是赶上冬至,黄河站站长和船长商议,全员起包饺子吃。
新奥尔松面积很小,各个国家人聚在起,谁都认识谁,过个节什,也都会邀请其他国家科学家起分享。
于是,这天傍晚,小镇上几乎所有人都聚在黄河站里。
黄河站是栋两层楼高正红色房子,总面积有五百来平方米,门口立着两头巨大石狮子,挂着“中国北极科学考察”金属牌子,在极简建筑外观下,衬托得庄严而肃穆。
此时,黄河站休息室、食堂里挤满人,大家围在起,其乐融融地包饺子,中国人和外国人比例有比,实现对教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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