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长戴上军帽，正
正位置，腾出两只手，自给自足，他玩笑道：“
不是没你冲得好吗，想喝你
杯咖啡真是难。”
小池手在腰前围巾上擦
小池翻着垃圾桶，把干垃圾丢进另个空袋子里，“没事，反正早晚都得分遍。”
雪原号上对于垃圾分类
要求严格。
考察队员们自己房间里垃圾般自己分，公共区域就由船上工作人员代劳。
“你们玩什
游戏啊？”小池问。
“英雄联盟。”
宋郁突然想起很久之前，卡西问她,印第安人祖先,是否来自亚洲。
几千年以前,他们也许就是从这片曾经冰冻海峡,步步走到美洲。
而白令海峡大陆和大陆最窄地方也有三十五千米。
他们路走，挨过饥寒交迫，在大雾遮蔽冰川里前行，看不清方向，像簇轻飘飘蒲公英，最终在美洲大陆扎根-
雪原号咖啡厅早上人很多。
雪原号在海湾里停留晚后重新起航,往加拿大方向航行，计划从白令海峡正式进入北极西北航道。
宋郁早上醒得格外早，晕船严重,加上偏头痛又发作，她在卫生间里又吐次，胃里泛着酸。
吴月还在睡，砸吧砸吧着小嘴，和卡西样会嘟囔梦话。
宋郁没开灯也没拉窗帘,怕吵醒她，又在房间里干坐不住,她拿上相机,轻手轻脚地出门。
穿外套时候,她摸到口袋里老头木偶，这年来她走哪都把木偶带到哪里,很少离身。
裴祉从架子上拿个咖啡杯，将衬衫袖口折起，熟练地开始手冲，动作慢条斯理。
“那下次再开可以喊啊。”小池挺起胸脯，“玩得贼溜。”
裴祉不由想起昨天晚上，宋郁边吐得嘴唇泛白，边还要赢样子，他抬手拧拧眉心，太厉害还是算。
这时，船长走进来，胳膊肘下夹着海军帽，他嗓门很大，“哟，裴队亲自冲咖啡呢，给也来杯。”
裴祉淡淡扫他眼，冲到刚好杯分量，端着咖啡走出吧台，“自己冲。”
教授们各自在常坐位置上看书或闲聊。
咖啡厅只有个工作人员，是个二十来岁年轻船员，大家般喊他小池，染着头黄毛，看起来吊儿郎当，没个正形儿。
但他也并不直在咖啡厅工作，甲板上有重活要干时候，就会离开。加上小池冲咖啡技术欠佳，嘴比较挑剔就直接自助。
裴祉进来时候，看见小池正忙着清理前天晚上留下来垃圾。
他走过去，拍拍他肩膀，“不好意思，昨天晚上们用下咖啡厅打游戏。”
宋郁把它掏出来，昏暗光线下，老头两只空洞眼睛更显幽幽。
和它对视许久，她将老头随意地丢在桌子上,头也不回地出门。
清晨甲板上雾气很浓，能见度很低，日出估计是拍不成。
浓重雾气让她脸颊仿佛都沾上水渍。
雪原号航速缓慢,像是个迟缓老人，颤颤巍巍地通过白令海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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