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醉
，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省
地步，昨晚发生事，他隐约都还记得。
——他喝多，去洗手间遇到岑晚，错认成郁霜，抱着说很多话。然后岑晚把他送回房间，他头疼得厉害，吃药就直接睡。
从始至终，郁霜都没有出现过。
周慕予想很久，问：“你亲眼看见
？”
季骞愣
下：“啊，那倒没有
敲完门等很久，里面人才慢悠悠地出来开门：“谁啊……”
季骞宿醉未醒，顶着头乱糟糟头发，拉开门看见周慕予，愣在原地：“你怎在这儿？”
“
应该在哪？”周慕予皱皱眉，“手机呢？”
“手机……啊，哦，在这儿。”
季骞侧身让周慕予进来，关上门慢半拍地反应过来：“昨晚你……郁霜不是来接你回家吗？”
他醉得头痛欲裂，认错人之后更是沮丧，这个样子回家，恐怕不仅哄不好郁霜，还会让郁霜不高兴。
到房间，岑晚把周慕予换下衣服挂起来，又端温水和解酒药放在床头，切照顾妥帖，犹豫下问：“那……先走？”
“嗯。”周慕予语气很淡，“麻烦你。”
房门轻轻关上，空气静下来，连同周慕予心。
他好像忘什东西，但现在头脑混沌，究竟忘什，时也想不起来。
于点点回到他身体，让他能够重新审视面前人。
不是郁霜。
“你……”周慕予皱起眉头，“岑晚？”
“是。”岑晚松口气，不露声色地离开周慕予怀抱。
他是陪别人来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周慕予，更没想到会被周慕予错认成郁霜。
周慕予脚步顿住，回过身问：“郁霜？”
“是啊，你喝多，打电话叫他来接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他就把你接走啊。”
季骞语气斩钉截铁，让周慕予对自己记忆产生怀疑。
岑晚出去时替他关灯，房间里只留盏不算明亮床头灯，借着轻柔光线，周慕予机械地喝水，吞两片药，慢吞吞地躺回床上。
到底忘什……
周慕予越想越头痛，闭上眼睛，不知不觉陷入沉睡。
第二天早上酒醒，周慕予习惯性地去摸床头手机，没有摸到，这才想起昨晚直忘记事是什。——他去洗手间时候把手机落在沙发上，大约是被季骞或酒店人收起来。
周慕予用房间里电话问前台，得知季骞就在自己隔壁，便起床穿上衣服去找手机。
岑晚深知听太多八卦不是好事，尤其是在对方酒后失言时候。好在周慕予看起来并不是很生气，反而更多是失望和沮丧，心不在焉地说：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岑晚环顾左右，并没有人陪周慕予起，“您还好吗，要不要扶您先去休息？”
周慕予垂眸沉思片刻，说：“嗯。”
楼下有准备好客房，岑晚送周慕予下楼，没忍住问：“您今晚不回家吗？”
周慕予摇摇头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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