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慕予眉头皱得更紧:“快滚。”
严放走后,周慕予个人坐在餐厅,想郁霜事。
难道像严放说,他蓄谋已久而不自知?
周慕予直觉得自己至少有基本底线,比如不插足别人感情,也不同时和两个人发生关系。
但他现在开始思索另种可能:倘若谭律明没有死,并且他可以接触到郁霜,他还
——哪有什预谋已久,葬礼上那面不过是他和郁霜见第二面。
照理说周慕予应该否认,但话到嘴边,他却无来由地犹豫。
周慕予至今都能想起第次和郁霜见面样子。郁霜每个表情、每个细微动作、说每句话,像烙印样深深印在他脑海里,没有刻意去记,却直忘不。
周慕予试图回忆生命里出现其他人,别说第面,就是曾经朝夕相处过,现在也都已经变得面目模糊。
因为严放句话,他开始注意到些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事情。
严放愣,继而哈哈大笑:“听真话?”
周慕予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严放笑够,清清喉咙,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回答:“别人老婆更有意思。”
对视许久,周慕予目光暗暗,轻轻勾起唇角:“你确实点没变。”
“什意思,夸还是骂?”
,他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周书熠扁扁嘴,有点不服气,但没说什。
严放旁观这幕,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,对周慕予说:“你好像变很多。”
周慕予看他眼:“比如?”
“比如会疼人。”
“被说中?”严放露出胜利微笑,“所以说你谁都不比谁高贵,公平竞争而已,那个漂亮小寡夫能跟你,也能跟别人。”
周慕予回过神,微微皱起眉头:“你才见他面,就要跟谈公平竞争?”
“心动都是瞬间事,不然为什叫怦然心动?”
周慕予还在想刚才事,没心思和严放咬文嚼字,冷冷地说:“你尽管试试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是不会给你婚礼添乱。”严放站起身,“今天多谢你——和嫂子招待。对,”刚走出半步,他又停下脚步回身,“书熠这小孩儿,有点意思。”
“夸你是个烂人。”
说完,周慕予看向周书熠,淡淡地说:“你去看看郁霜怎样。”
周书熠耳聪目明,放下筷子起身:“知道。”
餐厅里只剩周慕予和严放两个人,严放依然噙着笑,坦然自若地看着周慕予,说:“你不也跟样,谭律明尸体还没凉就把人领回去,要说不是预谋已久,还真不太信。”
这次周慕予没有反驳。
“严放,们几年没见?”
周慕予忽然换问题,严放想想,不确定地说:“三、四年?”
“三四年,人是会变。等你到三十五岁时候,也会和现在不样。”
“不见得吧……觉得会永远喜欢漂亮甜心宝贝。”
“即便是别人老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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