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来,郁霜又乖乖地把熊拿回周慕予卧室。
他原本也不打算闹,更没指望周慕予给他什承诺,只是因为
“怎又哭,”见郁霜哭,周慕予连忙放下盒子,把人捞进怀里,“怪怪,是错。”
郁霜攥紧周慕予后背衣服,额头抵在他肩膀。周慕予把人抱紧,说:“她胡说八道,找什下家,你好好在这里,看谁敢赶你走?”
郁霜不说话,只是摇头。
周慕予从来没有这耐心地哄过人,直拍着郁霜背安慰他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。不知道过多久,郁霜哭累也困,渐渐闭上眼睛,在周慕予怀抱中陷入沉睡。
房间安静下来,怀里人鼻尖红红,睡着之后像只软软小兔子,——胆子又小又爱哭,明明是受委屈就要闹性格,却非要装懂事。
他说着,上身越过郁霜把床头盒子拿起来,晃晃:“难怪说话硬气,有房有车有钱,是不需要。”
郁霜见状,条件反射地扑起来抢:“还给。”
周慕予举起胳膊,轻而易举地躲开:“还给你,让你拿着逃跑?”
“没有要逃跑,”郁霜急,眼睛又红,“是,是……”
“是什?”
周慕予无耻程度总是次又次让郁霜产生新认知,看来年纪大人不仅心眼坏,脸皮也厚。
郁霜脸红得要熟透,内心深处觉得这不是他该叫称呼,嘴上却磕磕巴巴解释不清,只能没有底气地拒绝:“不,不叫。”
“为什?”
“结婚才能叫,谁要嫁给你,你去让谁叫……”
“谁跟你说结婚才能叫?”周慕予把郁霜圈在怀里,低头看着他,“不结婚也能叫。”
周慕予叹口气,叹完气之后,心里某处又有些软软。
怎可能赶他走,他这种性格,个人出去还不是要天天被人欺负?
周慕予把郁霜放回枕头上,自己也躺下来,给郁霜盖好被子。
郁霜看起来是真累,奔波天,还生着病,回家又哭这久,难怪闭眼就睡得沉。
周慕予把人拥在怀里,后知后觉地想到,那声“老公”郁霜还没叫。
“是蒋小姐说,捞够就去找下家,别厚着脸皮等你赶走。”
重复蒋文珂话令郁霜既难堪又委屈,他看着周慕予,努力忍着不哭,泪水却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都怪你,都是因为你,呜……”
眼泪到底没忍住落下来。郁霜这句话憋天,终于讲出来。
蒋文珂并没有什错,站在她立场,郁霜就是那样为钱出卖自己身体轻贱人。错都是周慕予罢,是他没有处理好家里烂摊子,也没有保护好郁霜。
“不……”
“你不叫,看来是还在吃醋。”
吃醋?
郁霜睁圆眼睛:“才没有吃醋。”
“哦?”周慕予慢条斯理地反问,“不吃醋怎总提结婚事,还闹脾气不肯回去睡觉。还有这个,你告诉这是要干什,离家出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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