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霜答不上来。
人很难用简单好坏归类,就像别人都说谭律明不是个好人,但谭律明对郁霜挑不出错好,从始至终没有亏待过他分,所以郁霜从不觉得他坏。而周慕予大部分时候还不错,有时候却又很坏,比如现在,再比如之前……郁霜闭上眼睛,能想起好多。
做这多坏事周慕予,不定是坏人,但定不是好人。
郁霜有结论,摇摇头小声说:“你不是。”
周慕予无所谓地笑笑,不紧不慢地说:“本来就不是。从第眼见你就想__你,这样人怎可能是好人?”
“也不许吓唬。”
“嗯。”
安静会儿,郁霜问:“真吗?”
周慕予低声笑笑,凑近郁霜耳边:“骗你。”
……
“给不给__?”
“给,给你,呜……”
……
郁霜问什答什,根本不用如何严刑逼供,吓唬就软。周慕予终于满意,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。
“早这听话,就不用挨打。”
郁霜那巴掌彻底扇出周慕予流氓本性。
这些天他把这小东西惯没边,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不好,什都由着他,他倒好,跟群毛头小子跑出去玩,下午也不打个电话。
周慕予越想越窝火,把提起郁霜腿,把他拉向自己。
“啊!”郁霜吓得惊呼,“错,错,呜……”
别不会,认错倒是熟练。
虽然这句话说是事实,郁霜心里也清楚,如果不是为上床,周慕予不会费钱又费力地养着他。但这样摆在明面上说出来,还是让郁霜心里某个地方涩涩。
谭律明说没错,这个世界上所有接近他男人都是目不纯下流货,他们贪图他漂亮、柔软、乖巧、温顺,无例外,都不是
周慕予今天彻底不做人,从浴室到卧室,郁霜哭成什样都不肯放过他。
郁霜在外面玩下午,回家又被这折腾,几乎要累晕过去,最后有气无力地趴在周慕予怀里,猫似抓他后背,发出小动物般低低嘤咛。
周慕予听不清,问:“你说什?”
郁霜闭闭眼,很轻地抽抽鼻子:“你坏……”
周慕予嗤声轻笑:“在你心里,原本是个好人?”
郁霜发着抖,抱着周慕予脖子,抽抽噎噎地哭,像撒娇又像埋怨:“胀……”
他脸上还挂着泪,鼻尖红红,就算委屈成这个样子,最后还是乖乖让周慕予欺负。
“不胀,”周慕予揉着郁霜小腹,轻描淡写地说,“你可以。”
过会儿,郁霜鼓起勇气,小声威胁:“下次你不许再打……”
这种时候周慕予自然是什都答应:“不打。”
周慕予怒极反笑,又巴掌打上去:“哪错?”
这巴掌没用力,专挑最软那块肉打,郁霜脸皮薄,浑身都羞得颤抖起来。周慕予得乐趣,接着又是第二下。
“呜……不要打……”
“还骂不骂?”
“不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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