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直到周慕予下楼消失在视线里，郁霜才慢慢转过身，拖着脚步回到书房。
“舍不得啊？”周书熠揶揄。
郁霜摇摇头：“没有。”他坐下来，把自己
草稿纸推到周书熠那边，“这道题，
还是不太会，可以再帮讲
遍吗？”
周书熠扬
下眉毛，拿起草稿纸：“最后遍，再学不会可要骂你。”
“你耐心点。”周慕予扬手拍下周书熠后脑勺。
“很有耐心！不信你问他，同道题给他讲多少遍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“行行，总之你不能骂人，也不可以再动手。”
“嗯。在上课
？”
提到上课，郁霜眉眼又耷拉下去：“是，在上数学课……”
周慕予看向他身后，周书熠撇撇嘴，对这边卿卿二人面露鄙夷。
“书熠，你过来。”周慕予说。
“啊？哦……”周书熠不情不愿地过来，“什事，二叔。”
房，走到门口，里面传出熟悉声音：
“这道题和前天讲过那道求污染物含量和时间关系题是样思路，你先做，看你到底学会没。”
“会……等等，在想。”
……
书房门半掩着，郁霜光脚盘腿坐在地毯上，趴在小桌前埋头奋笔，周书熠坐在另边，气哼哼地抱着胳膊，目光死死盯着郁霜草稿纸。
郁霜抬起头看过去，张张口，毫无威慑力地反驳：“先生说不许你骂。”
“有本事你去告状啊。”
“，才不告状……”
“嘁。”
…
“是——”周书熠拖着长音答应，“今天还上课，你俩有事话，就先走。”
他故意加重“有事”两个字，什意思不言而喻。
周慕予今天只是回来看眼，被发现已经在计划之外。他清清喉咙，淡淡地说：“你们上你们，还有别事。”
郁霜眼里光暗淡下去：“哦，知道……先生再见。”
“嗯，中午别忘记吃饭。”
“让你上课，没让你动手。”周慕予皱起眉头，“郁霜算是你长辈，你多少对他尊重些。”
“他……”
周书熠想反驳，郁霜插嘴进来：“他没有凶，都是太笨。”
他拉着周慕予袖子，语气和表情都很诚恳：“先生，您别怪他。而且，也不是长辈……”
郁霜说着话，周书熠站在旁耸耸肩，副理直气壮样子，仿佛在说“看吧，说是他笨吧。”
“第二步就错。”啪声，周书熠手里纸筒毫不犹豫敲在郁霜脑袋上，“是这教你？”
纸筒很薄，虽然声音响，但并不疼。郁霜条件反射地瑟缩下，与此同时，房门从外面推开。
郁霜抬起头，微微愣：“先生？”
周慕予推门手还停在半空，原本不准备进来，不知道怎就不小心把门推开。
郁霜表情从惊讶到惊喜，仿佛这些天冷落不曾出现过，骨碌爬起来跑到周慕予跟前：“您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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