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霜愣
愣神，平静地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周书熠脸上浮现
抹复杂
神色，张开嘴巴欲言又止。
郁霜不指望他能理解自己，甚至已经做好被鄙夷和贬低准备。但周书熠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，只是微微皱起眉头，说：“谭律明竟然不让你上学。”
郁霜想想，没有反驳。
这大概是谭律明做唯件自私事，他希望郁霜寸步不离守在自己身边，连送去上学他都不舍得。
好在周书熠没有注意到郁霜细微表情，哼声进来说：“你可真厉害，二叔好久没跟奶奶吵过架。”
这话不像责问，像是单纯抱怨，郁霜不知道怎
接，想想问：“他们现在还好吗？”
“奶奶都住院，好什好？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房间陷入阵尴尬沉默。周书熠坐在离郁霜不远另张沙发上，他是被周慕予支出来，大人说话，总有些不方便给他听。
应：“好。”
到医院，周慕予进病房看望周母，郁霜安安静静坐在休息室等候。
私人医院和高级疗养院无异，没有喧闹病患家属，也没有难闻不明气味。休息室窗明几净，茶几上花瓶插着新鲜花束，还有为郁霜准备咖啡和甜点。
望着窗外，郁霜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。
谭律明资助福利院是宁城条件最好福利院，但无论怎说，福利院都只是福利院，吃饱穿暖有书读已经是小时候郁霜能享受到最好生活。
两个人不尴不尬地对坐半晌，周书熠终于耐不住寂寞，站起来说：“
再去看看。”
郁霜跟着起身，本意是想出于礼貌和周书熠道别，但周书熠好像误解他意思，没等他说话就开口阻拦：“唉，你别去，奶奶看见你又要生气。”
于是郁霜把“再见”两个字咽回去，
过会儿，周书熠主动开口：“喂，你几岁？”
郁霜反应下，回答说：“二十岁。”
“二十？！”周书熠惊讶地瞪大眼睛，“你不是，不是已经跟那谁，跟有段时间……”
他说得坑坑巴巴，仿佛有些话烫嘴样。郁霜垂下眼帘，点点头：“嗯。被谭律明包_养年多。”
“你没上大学啊？”周书熠脱口而出。
郁霜从小没有父母，又长得漂亮、性格乖巧，照理说是最适合被领养小孩，但不知道为什，先后有过几对夫妻想要领养他，最后都无疾而终，再后来郁霜大，也就慢慢不合适。
小小郁霜想不明白，为什那些叔叔阿姨见面时候都表现得很喜欢，最后却都不要他。他曾亲眼见过个小姑娘被对温文尔雅教授夫妇领走，向灰头土脸小女孩穿上新裙子，坐在轿车里和他们道别。那是郁霜第次生出那样强烈羡慕和渴望。
如果有个家就好……
咚咚，敲门声响起。郁霜转过头，看见周书熠站在门口。
少年五官乍看与周慕予有几分相似，这令郁霜感到种微妙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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