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霜脸几乎正对着那个地方,听见周慕予话,他抬起头,眼眶里蒙着层雾气:“您不要吗……”
周慕予眯起眼睛,居高临下地看着郁霜:“谭律明刚没几天,三魂七魄还没走远,你就这对着另个男人发浪?”
他喝酒,声音低哑,语气也漫不经心
郁霜走过去,迟疑片刻,小心翼翼地跪在周慕予两腿之间。他小腿肤色几乎要和身下纯白色地毯融为体,周慕予垂眼,目光黯黯:“怎?”
“您…是不是不喜欢?”
“为什这问。”
郁霜没有回答,眼神中流露出丝不安,半晌,又挪动膝盖往前蹭蹭,主动钻进周慕予怀里。
年轻身体单薄而柔软,散发着淡淡沐浴露香气,像捧干净雪。
走得那样干脆,难道周慕予把他带回家之后,又对他失去兴趣吗?
不,不应该。
时针走过十二点。道明晃晃车灯照亮庭院,铁门缓缓开启,周慕予那辆黑色普尔曼出现在金色雨幕中。
车子驶到门口,郁霜终于回过神来,小跑着下楼,刚好遇见周慕予推门进来。
周慕予喝点酒,进门随手脱下外套,解开两粒衬衫纽扣,刚巧抬眼,看见郁霜站在楼梯口,穿着件宽松白色T恤,没有穿睡裤,空荡荡衣摆下露出两条又细又直腿,泛着玉器般莹润光泽。
在。
“叔叔,”周慕予略沉思,“年纪,倒也可以这叫。”
“您看起来很年轻。”
“是你太小。你有十八?”
郁霜小声说:“二十岁。”——他长得显小,已经不是第次有人质疑他年龄。
周慕予抬手,摸摸郁霜头顶,说:“下次害怕时候,可以打电话找。”
郁霜摇摇头:“您在忙。”
“忙也可以接电话。”
郁霜不说话,头靠在周慕予腰间,双臂环住他腰。周慕予身上有些许酒气,还有丝混乱香水味,郁霜熟悉这种味道,它代表温香软玉和纸醉金迷。
“别招。”半晌,周慕予低声开口。
目光相遇,郁霜怯怯地开口:“周先生……”
周慕予皱皱眉:“怎不睡觉?”
郁霜小声说:“打雷,害怕。”
他不安地攥紧自己T恤下摆,想要上前,又犹豫着不敢上前。
周慕予走到客厅沙发坐下,眼神示意自己身旁位置:“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周慕予懒洋洋地看眼手表,“不早,吃完早点回去睡觉。先走。”
郁霜愣愣,回过神来时候,周慕予背影已经消失在客厅。
就这走……
半夜下起雨来,电闪雷鸣轰隆声将郁霜从浅眠中惊醒,睁眼四周漆黑片,道闪电劈开黑夜,把屋里照得惨白。郁霜不自觉攥紧被角,吓得心头颤。
雷雨季节天不讲道理,顷刻便成瓢泼大雨。郁霜下床去拉窗帘,巨大落地窗映出他单薄身影,不知道为什,又想到今天周慕予留给他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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