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珣提出来，沈知寒便顺着他
话问：“你给
准备
什
生日礼物？”
段珣莞尔：“晚上你就知道。”
“……那你干嘛问？”
“以为你在想生日礼物。”
显然段珣是故意，不知道什时候开始，变得越来越喜欢拿沈知寒寻开心。
“好，以茶代酒。”段珣举起茶杯，微笑看着沈知寒，“祝知寒生日快乐。”
沈知寒也举起茶杯，与段珣轻轻碰碰杯：“谢谢哥哥。”
面碗中飘散出淡淡热气，正午阳光洒进来，穿过庭院里茂盛菩提树，落在老旧古朴木桌。
时光从来没有这安稳而缓慢过，明天下午沈知寒就要住院观察准备手术，今天上山前他
直心存忐忑，但现在坐在这里，闻着淡淡香火味，看着阳光洒在段珣眉眼和发梢，所有不安好像都消失。
沈知寒看着段珣，不知不觉看得出神。
来还有件事。”段珣开口，语气温和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，“知寒生日，想来寺里讨碗长寿面吃。”
住持微微笑：“施主客气。寺别没有，顿素斋是有。”说完站起身，对二人说：“请随来。”
临近中午，寺里其他香客也有许多留下来吃斋。段珣和沈知寒来到斋堂，找处安静靠窗位置，各领碗素面和碟小菜。
“这间寺庙斋饭很有名。”段珣说，“尝尝合不合口味。”
沈知寒拿起筷子，眼睛亮亮看着段珣：“这个生日很特别。谢谢哥哥。”
“不说算。”沈知寒扁扁嘴，“也不是很想知道。”
“只能透露点点，是件你想很久东西。”
“想很久东西……”沈知寒陷入沉思，看着段珣，问，“你准备礼物，是你自己吗？”
段珣偶然抬头，撞上他目光，微微滞：“怎，发什呆？”
“嗯？”沈知寒回过神，默默垂下眼帘，“没有。”
段珣想想：“今年怎还没有问给你准备什生日礼物？”
以往每年生日，沈知寒总要问段珣给自己准备什礼物，明明心里急着想看到，面上却要装装矜持，在吃饭或做别事时候假装云淡风轻地问句。
今天或许是早从家出发，路想着敬香事，所以把礼物忘掉，到现在都没有问。
段珣淡淡笑：“还担心你嫌简陋。”
“不简陋，觉得很好。”
段珣笑意更加明显，曲起食指轻轻敲下沈知寒额头，说：“慧闻师父说你跟佛有缘，别不是真想出家。”
沈知寒轻哼：“才舍不得。”
红尘俗世有太多值得人留恋东西，沈知寒还没有过够和段珣在起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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