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珣问:“这是喝多少?”
沈知寒根根伸出手指,嘴里喃喃:“,二,三……杯。”
随着沈知寒说话,段珣心越来越沉。
十度酒都能醉成这样,早知道就不该把瓶都给他。
“你喝醉,扶你去睡觉。”
沈知寒有点热。
在给自己倒第四杯酒时候,他已经有些醉得站不稳,歪歪斜斜地回到房间里,脚下空,倒进柔软沙发。
酒瓶和高脚杯掉在厚厚地毯上,晕开片深色水迹。沈知寒呆呆地看着那里,半晌,喃喃自语:
“酒,掉……”
不知道什时候,视线里出现双黑色皮鞋,沈知寒晃晃神,慢慢抬起头,看见张熟悉脸。
沈知寒自以为行事隐秘,在房间偷偷喝酒就不会被段珣发现,却不知道这都是段珣安排。
此刻他无比需要酒精催眠。
或者酒精壮胆。
他想不明白,自己为什会对段珣产生那样想法。
不止吃醋,还有许多闪而过不能说荒唐念头。
石项链和条蓝宝石项链。沈知寒拿起其中条,心不在焉地端详会儿,叹口气。
哪有人为哄人开心这样乱花钱。
正想着,房间里电话忽然响起来,沈知寒把项链放回去,起身去接电话。
是管家刘伯。
刘伯问沈知寒吃过晚饭没,需不需要送点吃到他房间,沈知寒想想,说:“再帮拿瓶酒,白葡萄酒就好。谢谢刘伯。”
沈知寒摇摇头,小声说,“没醉,只是不明白……”
段珣顿顿:
是段珣。
段珣怎会在这里,是幻觉吧……
“刻不看着你都不行。”幻觉叹口气,开口说话。
沈知寒皱起眉头:“你……段珣……?”
不是幻觉。
沈知寒越想越懊恼,完全忘自己和段珣之间早就有过数不清越线和逾矩,那些牵手、拥抱、抚摸、呢喃,甚至亲吻,每样都不该出现在兄弟之间。
他手端着酒杯,手提着酒瓶,走到落地窗边,仰头喝掉半杯葡萄酒。
白葡萄酒清爽甜蜜口感成功将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样子,沈知寒味蕾都没有来得及判断这是什,酒液便已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。
本以为喝醉之后就不会想段珣,但沈知寒接着喝第二杯第三杯,还是没有办法清空自己心。
很奇怪,想着段珣,他开始不知不觉回忆起以往那些亲近,段珣拥抱和安抚,还有温热手掌和柔软嘴唇……
“好,您稍等。”
楼下餐厅,刘伯放下电话,欲言又止地看眼身旁段珣。
沈知寒身体最近恢复得不错,上次去复查,心脏附近炎症和水肿都消失,医生也没有让他再吃药。
段珣考虑很久,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,说:“依他吧。记得挑瓶度数低酒,再准备杯解酒蔬菜汁。”
十分钟后刘伯将晚餐送到沈知寒房间,为给他配酒,今天有小盘白灼海鲜和碟蜜瓜火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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