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寒终于忍不住开口，声音带着
丝不易察觉
微颤。段珣垂眸，看到他不自然脸色，以为他身体不适：“怎
，哪里不舒服
这次出院后段珣在他卧室放台心电图仪，今天还是第次用。
段珣打开机器，把该接线接好，检查下没问题后，对沈知寒说：“再测下心电图吧。你……”
沈知寒看见段珣手里拿电极，明白他意思，主动解开自己上衣。
脱衣服做检查对沈知寒来说是家常便饭，不过平时都有医生在，今天只有段珣。
段珣不自然地移开目光，没有看沈知寒上身，先把四个电极夹片分别夹到他手腕和脚踝，然后拿起胸部贴片，犹豫下，说：“
不太熟练，不舒服话定要告诉。”
段珣点点头：“答应你。”
沈知寒不知道段珣和汤韵说什，他发挥自己所有想象力，唯能想到可能是自己生重病，需要去某个地方接受长期治疗，而段珣和汤韵不忍心告诉他。
可是生什病……沈知寒悄悄回忆自己最近身体情况，除虚弱、乏力和偶尔胸闷，似乎没有别不适。
是心脏病？
他下意识地捂住心口，段珣看到，问：“怎，不舒服吗？”
记不清多久没有被段珣亲吻过。
除发烧时测温嘴唇，在沈知寒记忆里，段珣上次这样亲他还是在他很小时候。
今天……为什？
沈知寒心跳得很快，紧张过后，他开始感到不安：“发生什事……你要去哪里？”
——定是这样，段珣要离开他，所以才会突然亲他。
沈知寒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灯光下沈知寒身体像块莹润玉，皮肤细腻洁白，仿佛发着光。段珣呼吸不自觉变得很轻，小心翼翼地按照说明书，用酒精棉擦拭沈知寒皮肤，再将五个电极片个接个贴到正确位置。
酒精挥发冰凉和电极片贴附在皮肤上触感令沈知寒不由得紧张，更无法忽视是段珣凝视他目光，灼热而隐忍，像盏白炽灯烘烤着他。
他又热又凉，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，想到段珣会从心电图看出他异常心率，他紧张得像即将被戳穿小偷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段珣摆弄机器修长手指。
“哥哥……”
沈知寒愣下，点点头又摇头，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段珣皱起眉头：“痛吗，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不痛……”
“躺下看看。”
沈知寒听段珣乖乖躺好，段珣测他心跳和血氧，想想，把房间里那台心电图监测仪打开。
沈知寒下意识地攥紧段珣衣服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段珣：“哥……”
“没有要去哪里。”段珣安慰地拍拍他背，“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“不相信。”
“真，没有骗你。”
段珣目光深沉而温热，像缓缓流淌温水。沈知寒心里不安渐渐被抚平，垂下睫毛想很久，说：“你答应，不管发生什，都要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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