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现在不可以出院
话，那
……”
“知寒。”段珣低声打断沈知寒半句话。
沈知寒抬起头，
段珣今天被贺霆搞得气闷，此刻语气不自觉变得严肃：“知寒。”
沈知寒愣怔
下，眼睛眨不眨地看着段珣，半晌，小声问：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
听到他这
问，段珣动作滞。
“今天偷偷溜出去是不好，让你担心。”沈知寒垂下睫毛，像个做错事小孩，“你别怪贺霆，他也是好心，是自己忘记带手机。”
“知寒，……”
沈知寒安慰地对他笑笑说：“没关系，都是很久以前事。”
“对，你要不要尝尝这个蛋卷。”贺霆急中生智，岔开话题说，“听助理说特别好吃，他给好几个朋友都买这个。”
沈知寒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贺霆直陪沈知寒待到八点四十，只给自己留出二十分钟赶去庆功宴现场。
吃完饭沈知寒画会儿图，他王冠快要完成，最近两天在细化细节。贺霆依旧坐在旁边看，坐就是个多小时，不说他是来看沈知寒，倒让人以为他来偷师。
贺霆原本还想找机会问问段珣沈知寒喜欢男女，但现在看起来，段珣压根不想跟他说话。
这让贺霆很难办，甚至隐约有种预感，段珣会是他和沈知寒之间最大阻碍。
幸好沈知寒本人今天心情很好，回到病房后把外套脱给贺霆，说：“好久没看过这美落日。”
“下次，”贺霆脱口而出，话说半想起段珣还在旁边，改口道，“等你病好出院，们去海边看落日。”
沈知寒没有多想，点点头说：“好。”
“别生气好不好？”沈知寒轻轻牵住段珣手，忐忑地求和。
段珣从来没有对沈知寒发过火，说过最重话也不过是像刚才那样“知寒，不许怎怎样”，沈知寒心里拿不准段珣现在到底有多生气，唯念头只有自己今天做错事，应该主动道歉。
段珣没有说话。
等很久，沈知寒心里越来越没有底，尤其是他牵着段珣手也没有反应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漏掉什更让段珣生气事。
应该……没有吧？
等到贺霆被经纪人叫走，沈知寒也画得差不多。
医院条件没办法继续做3d模型和实物模型，沈知寒想快点把王冠做出来，于是起出院心思。
“觉得已经好很多。”他和段珣商量说，“回家休养好不好？”
段珣自然清楚沈知寒打什算盘，不留情面地拒绝说：“医生还没有说你可以出院。”
“可是医生也没有说定要住院。”
“家在隔壁云城，有很漂亮海。你去过云城吗？”
“有，外婆家在那里。”
“真吗？”贺霆眼睛亮，没想到沈知寒接着说：“不过外公外婆都过世，所以很久没有去过那里。”
“啊……”
贺霆笑容僵在脸上，半晌，慢慢收回翘起唇角，说：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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