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忘同样理由十几年来已经用过无数次。
知寒爸爸妈妈不在,要多疼爱他点。
知寒身体不好,很多事不能自己做,要多照顾他。
知寒生病,身体不舒服,多陪陪他。
……
“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呼吸和体温近在咫尺,沈知寒身上药香和段珣衣襟上淡淡沉香交织在起,混合出种令人安心味道。在这样气味中,沈知寒渐渐放下心来,再次闭上眼睛。
因为疲倦和虚弱,他很快睡着,这次睡得安稳,中途换药时护士进来次都没有吵醒他。
换完药段珣重新躺回去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挨着睡太热,沈知寒额头冒出层薄薄汗珠,段珣用毛巾帮他擦干净,不敢把空调开太低,便拿把扇子帮他轻轻地扇风。
后,沈知寒终于不那痛。
扎针那只手上还系着段珣送红绳,因为骨架瘦削,显得有些空荡。沈知寒有很多手表、手链和镯子,但他从来只戴这根红绳。
他用另只自由手寻找到段珣手,轻轻牵住:“段珣……”
段珣身子不易察觉地僵僵。
沈知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忽然这样,只是出于本能,想要触碰到段珣。
久而久之段珣已经习惯把沈知寒放在最重要位置,哪怕沈知寒并不像他想那样柔弱、可怜、无依无靠,他也依然坚持认为沈知寒不能离开他陪伴和照顾。
究竟是谁离不开谁,段珣从来没有细想过。
——又怕热又爱挨着人睡,没有人比这个小祖宗更懂得缠人。
两瓶药输完已是深夜,沈知寒终于睡得沉。
段珣原本应该去外间陪护床睡,没有谁家兄弟两个这大还睡在起,但是看着沈知寒睡梦中脆弱样子,他挣扎许久,到底还是被心软战胜理智。
——就这次,知寒生病难受,身边不能没人照顾。
段珣劝自己说。
生病让他变得脆弱和粘人,他看着段珣,问:“你可不可以躺下来陪陪?”
段珣动作滞,说:“好。”
单人病房床不算很宽敞,段珣脱掉外套躺下来,小心翼翼地把沈知寒拥进怀里,不碰到他输液那只手。
“手还痛吗?”
“不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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