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寒跟在两人后面,比起谁画涨跌、谁又成市场新贵,他更关心电线上那只红尾巴灰蓝色小鸟叫什,用青金石和红碧玺
段珣察觉到沈知寒目光,只眼就明白他想什。
“还是和睡吧,省得再重新收拾房间。”段珣淡淡地说。
“知寒觉得呢?”奶奶问。
沈知寒微微垂眼,说:“都可以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,沈知寒想要什不用自己说,段珣定会替他讲。
共处间小屋,如果不主动回避,两个人之间基本没有隐私可言。
还好沈知寒和段珣足够熟,否则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尴尬。
沈知寒慢腾腾地穿好衣服,段珣把自己收拾整齐,先出去找爷爷。
和沈知寒穿得温温软软像只兔子不同,段珣身利落运动装束,看起来精神抖擞。因为今天沈知寒也早起,爷爷奶奶特意等他起吃早饭。
饭桌上奶奶问沈知寒今天怎起得这早,是不是段珣晚上睡觉不老实。
掉后露出大片宽阔背肌。沈知寒不小心瞥见,目光顿顿,往下又看见窄窄腰和中间那道清晰沟壑。
沈知寒下意识地收回目光,随即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没什好避嫌,又转头看眼。
段珣肌肉很漂亮,不会太单薄也不会太夸张,像雕塑样。
奇怪,以前怎没有注意到这点……
在沈知寒走神时候,段珣已经穿好衣服,从行李箱里找出件柔软白色高领毛衣和条宽松燕麦色灯芯绒长裤。
窗外不时有清脆鸟鸣,来自沈知寒认识不认识各种小鸟。春日将至,这些小东西们也活跃起来,早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吃完早饭,沈知寒穿上外套,戴上帽子,跟段珣还有爷爷起出门。
清晨村庄静谧而清幽,远处山林萦绕着淡淡薄雾,像幅安静水墨画。走在门外石板路上,呼吸口来自远山空气,隔夜困顿和沉闷扫而空。
爷爷和段珣走在前面,有搭没搭地闲聊,从枝头小鸟聊到李苦禅画,又聊到最近书画市场。
段珣平时看起来不管事,实际上该知道心里都清楚,不然他爸也不能放心大胆去旅游,儿子发来什都只管签字。
“没有,珣哥睡觉很安静,是自己想早起。”沈知寒说。
“早起也好,清晨空气新鲜,出去散散步,对身体好。”爷爷插嘴道。
奶奶笑着问:“那今晚知寒自己睡还是和小珣睡?”
“……”沈知寒转头看眼段珣,犹豫着没有回答。
他在段珣身边睡得更好,但他不好意思说。毕竟二十多岁人,还和哥哥起睡听起来让人笑话。
“昨天忘把衣服挂出来,还好这两件没有皱。”段珣说。
沈知寒接过毛衣和裤子,说:“这个配色,好像垂耳兔。”
“兔子不好,毛绒绒,看起来暖和。”
“要换衣服。”沈知寒看看段珣,“你……”
段珣明白他意思:“去洗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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