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尽头隐约出现白墙黛瓦
村庄，沈知寒躺回座椅上，猫似伸
个懒腰。
“喝水
？”段珣问。
沈知寒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于是段珣伸手把保温杯够来，递给沈知寒：“小心烫。”
喝完水发会儿呆，沈知寒慢慢清醒过来，心情也渐渐变得晴朗。
他睡得浅，像
只警惕小动物，段珣只是帮他盖毯子时不小心蹭到他下巴，他都要皱皱眉头，以示对打扰者不满。
段珣露出个无奈笑，把遮光板放下来，挡住照在沈知寒眼皮上阳光。
个多小时车程说短不短，沈知寒午睡醒来，车子刚好经过村外小桥。
他缓慢地睁开眼睛，看见窗外景色，目光有瞬茫然，然后转头呆呆地看向段珣，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。
看会儿，他问：“到？”
“不管多大，在父母眼里都是小孩。”
“那你呢，”沈知寒问，“你在阿姨眼里也是？”
段珣从后视镜里看沈知寒眼，唇角浮上几分笑意：“
不是小孩，是哥哥。”
车子驶出城市，窗外景色变得开阔。
春天快来，原野重新焕发生机，入眼片鲜嫩绿色。
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，段珣和沈知寒起驱车前往爷爷家。
这次没带司机，段珣自己开车。个多小时车程，刚好沈知寒可以睡个午觉。
“汤女士知道带着你乱跑，又要说。”段珣看眼副驾上怡然自得沈知寒，叹气道。
汤女士自然指是段珣妈妈汤韵，她知道沈知寒前段时间感冒，特意叮嘱过段珣不要带知寒出去吹风。
沈知寒理直气壮：“你不说不说，阿姨怎会知道？”
段珣车已经开进村庄，沿着熟悉青石路驶向爷爷家小院。院里有颗大柿子树，这个季节还没长叶子，远远能看到它光秃秃枝桠。
车开到近前，爷
沉睡转醒沈知寒声音软软，带着几分沙哑，听起来人畜无害。
实际上他起床气严重，这个时候最不好惹，只有面对段珣会乖顺点。
段珣看他眼，问：“醒？”
“嗯……开车累不累？”
“不累。”
沈知寒裹着张应景浅绿色薄毯，阳光穿透玻璃洒在他身上，他微微眯起眼睛，抬手遮挡在眼前，抓住缕阳光又放开。
春天总是令人心情愉快。沈知寒孜孜不倦地玩着抓阳光游戏，玩累靠在座椅上，不知不觉合上眼帘。
他时常有这样孩子气面，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父母还在世，他会比现在单纯而不食人间烟火得多。
沈知寒睡着后，段珣帮他把毯子盖好，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。
车里没有音乐，只有空调轻微风声，和沈知寒翻身时窸窸窣窣声响。
“那你最好祈祷爷爷奶奶也不说。”
差点忘这茬。
沈知寒看着段珣，想说什说不上来，最后闷闷地嘟囔：“阿姨总把当小孩。”
段珣反问：“你不是？”
“二十四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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