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应该拍不少钱吧?”
“没多少。”
“哦。”
沈知寒把镯子拿出来,和上次见过样,剔透无瑕,干净得像玻璃。
他没有戴到手上,只是拿着细细地看,又像是看镯子,又像是在想别事。过会儿,自言自语说:“其实不是喜欢,是妈妈喜欢。”
沈知寒看起来心不在焉样子,不知道在想什。段珣走到他面前,递出手里盒子:“给你。”
看见那只正方形首饰盒,沈知寒呼吸滞,仿佛有所察觉:“你……”
“打开看看。”
盒子扁扁,分量不轻,这样大小只可能是手镯。
沈知寒没有立刻打开,而是接过盒子捏在手里,垂下眼帘,没有说话。
“嗯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被程景文捣乱,段珣到家时间比计划中晚二十分钟。
沈知寒还没睡,个人窝在沙发看电视,身上披着张巨大薄毯,只露张小小脸在外面。
偌大客厅只有他个人,看起来孤孤单单,像只孱弱小鸟。尽管事实上,他只是在慵懒地发呆。
听见声音,沈知寒抬眼看过来:“你回来,哥。”
”程景文哼声,“让猜猜,喜欢翡翠……是个古典美女?”
“……”
段珣时有些无言以对,沈知寒是长得漂亮点、身材单薄点,但不至于连性别都分不清。
他张张口,欲言又止,最后放弃解释,说:“就算是吧。”
“行啊兄弟,这多年终于开窍。”程景文欣慰地拍拍段珣肩,“需要出谋划策随时找,本人别不行,谈恋爱非常行。”
段珣愣下:“知寒……”
沈知寒摇摇头,面色平静:“她出事那天,也戴着只这样镯子,不过碎掉。”
在段家,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尽量避免谈起沈知寒父母,为不让沈知寒伤心难过。
但是现在他
“怎?”段珣疑惑。
沈知寒摇摇头:“没什……”
电视里播放着部关于夏天电影,慵懒晚风似乎能穿过屏幕吹拂到此刻静谧客厅。
就这安静会儿,沈知寒打开盒子,睫毛颤颤,故作轻描淡写地问:“你去拍卖会吗?”
“嗯。”段珣点点头,“想起你说喜欢这只镯子,办完事还有时间就顺便去趟。”
他对段珣称呼有很多:段珣、段珣哥哥、珣哥、哥、哥哥,总是随心所欲地乱叫,段珣拿他没有办法。
段珣脱下外套和围巾挂在衣架上,问:“怎还没睡?”
沈知寒摇摇头:“不太困。”
“吃药吗?”
“嗯。”
段珣斜睨他眼:“你最近很闲?”
程景文愣,立马收回手:“当然不,为公司鞠躬尽瘁,忙得都没空吃饭。”
——没空吃饭,但有空泡夜店。
段珣惦记着回家,懒得跟程景文废话,说:“你最好是。”
程景文会意,立马摆出个谄媚笑:“时间不早,那不打扰您。您慢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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