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司机缓缓把车停在路边，下车去看发生什
。只见两人在路中间说
几句话，接着司机跑回来，说：“是路过
，车抛锚，没带手机。”
这年头还有出门不带手机人……
沈知寒有点好奇，转头看向段珣。段珣说：“
下去看看，你在车里等。”
车门再次拉开，段珣拢紧大衣下车，沈知寒有点不放心，想想也跟着下车。
“海蓝宝
百多颗，沙弗莱七八十颗样子。可以做不少东西。”
沈知寒平时不爱说话，只有聊起珠宝时候愿意多说几句。段珣顺着他话说：“沙弗莱可以搭配坦桑石和尖晶石做彩色项链。”
“好尖晶石也不便宜。”
“是？”
“嗯，涨很多。”
他陪沈知寒起去香港珠宝展买。
沈知寒买宝石像买菜，尤其这些两千块克拉便宜宝石，对他来说是字面意义上“买着玩”。
记得那天初春香港，空气里仍有潮湿凉意，两个人逛完展会漫步在街头，夕阳在身后拖下长长影子，人们步履匆匆，似乎并不关心这天平凡日落、微风和晚霞。
沈知寒背着只白色帆布包，里面有两个乐扣饭盒，装着他下午买宝石。微风吹起他额前碎发，被夕阳镀上层柔软金光。他像港片镜头中穿白衬衫漂亮少年，睫毛低垂，五官忧郁又孤冷，偶然抬眼望向人群某处，眼神如同误入城市森林懵懂小鹿。
——其实他只是在习惯性地寻找段珣身影，确认人在自己身边又继续收回目光放空。
段珣听见声音回头，无奈道：“你怎也跟来？”说着走回沈知寒身边，把他羽绒服帽子拎起来扣在脑袋上。
两人起过去，入夜降温，那人穿得单薄，站在马路中间不住地跺脚。借着路灯灯光，看得出是个长相出众男人，无论身材比例还是五官轮廓都很惹眼。
沈知寒隐隐觉得他有点眼熟，好像在哪见过。走到近前，听见他对段珣说：“
……
夜深，越往檀山路越安静，视线尽头隐约出现家灯光。
转过道弯，前方忽然有辆停在路边打着双闪车，接着有个人跑到路中间，冲沈知寒和段珣车招手。
司机放慢速度，没有立刻停下，等待段珣示意。沈知寒望向窗外，路上那个人看起来很年轻样子，戴顶黑色棒球帽，个子很高，身后车是辆银色玛莎拉蒂。
“停车看看。”段珣吩咐说。
段珣对宝石没有多大兴趣，也忘沈知寒买多少、花多少钱。
只记得那天沈知寒漂亮得像个幻影，在夕阳中散发着朦胧光。他望向段珣那刻，成为定格在段珣脑海里无法磨灭记忆。
直到现在提起海蓝宝和沙弗莱，段珣最先想到还是那天香港街头沈知寒。
“你在想什？”察觉到段珣走神，沈知寒问。
段珣滞，转头看向沈知寒：“没什。”想想转移话题：“记得你当时买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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