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惜宁脚步格外沉重,他不停环视着周围风景,想要将王府样子记在脑海中。姬松握住颜惜宁手,他心疼道:“阿宁,们会回来。”这刻他清晰意识到,阿宁舍弃切随他去凉州到底有多悲壮。
当颜惜宁和姬松两从王府出来时,天还没亮。可是出大门,两人就被满眼红给镇住。细细看,两人面面相觑,怎会有这多人?
姬松有些疑惑,他招来严柯:“这是什情况?”他怕惹出事端,特意挑选黎明时出发。
严柯难忍心头激动:“主子,他们是受过容王府恩惠百姓,得知您和王妃今日要离开都城去凉州,他们自发聚集在这里送别你们。”
此时不知谁喊声:“王爷和王妃出来!”
大部分灯笼上都写着歪歪扭扭“容”字。
严柯瞳孔缩,他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。想起来,数月前京中发大水,灾民无处栖身。主子和王妃打开容王府铺子庄子,尽切努力收容更多灾民。在容王府铺子和庄子门口,便挂着这样个红灯笼。
严柯呼吸急促起来:“他们来……”
没会儿,长街两侧便站上手提红灯笼百姓。他们不说话也不交谈,只是安安静静站在街边,红色烛光照亮长街,向着出城方向曼延而去。
颜惜宁正在做最后检查,他眼眶红红地关上闻樟苑大门。再见闻樟苑,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。
声声杂乱道别声和吉祥话响起:“王爷王妃路顺风!”“路平安!”“四季发财!”“生平安!”
气势虽然不恢弘,听起来也有几分可笑。可是姬松和颜惜宁心却像是被什狠狠撞下又软又涩,时间两人眼眶都红。
黑暗中他看不见自己院子也没办法同自己豢养鸡鸭鹅们道别,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离开,可是到离别这刻,他还是难受:“小鸡还没长大呢……”
没长大又岂止是小鸡,他菜地和果树都没来得及长大。他还没能捡到他家小鸡下第枚蛋,没能看到冬天第朵雪花……他还有好多事没做,就得离开。从此之后,菜地缺水时候谁来浇水呢?鸡鸭没粮食,谁会负责喂呢?
白陶手牵着小松,手提着苍风,其实他心里非常难受,但是看到少爷样子,他只能安慰道:“少爷您放心吧,冷管家和府里工匠会照顾好小鸡们。”
被迫留下看王府冷管家眼眶通红,他哑着嗓子发誓道:“王妃您放心,等您回来那天,品梅园和闻樟苑都会好好。”
颜惜宁对着冷管家拱拱手:“拜托冷管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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