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回床上,不小心弄出点动静,傅之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无意识地把捞进怀里,问:“怎宝贝……”
“没怎。”说,“睡吧。”
“嗯,”他意识不太清明,鼻音也很重,瓮声瓮气地说:“对不起,以后不会再随便和人打架……”
这句迟来道歉让心情好点。转向傅之珩,往他怀里靠靠,说:“知道。”
先是条胳膊小心翼翼地搭在身上,搂住腰,再是副胸膛挨上来,把抱进怀里,然后是熟悉气味和体温,在寂静冬夜散发着温暖和踏实。
会拒绝傅之珩狎昵,但从不拒绝他不含杂念拥抱和亲近。
因为怕碰到他脸上伤,躺着没有动,只听他呼吸缓慢而均匀,渐渐陷入安稳睡眠。
等他睡着,慢慢拿开他手,从床上坐起来,找到晚上用过药箱,借着夜灯微弱光线,从里面翻出个没见过药瓶。
般家里只会备着常见感冒药、胃药、跌打肿痛药,而手里药瓶写满不认识德文,看起来不像任何常用药物。
怎办?”
或许是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,他又说:“书房床太硬,最近肩膀疼。”
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去。
面还是担心他身体,面也不想再和他废话,说:“那你就在这儿吧。”
傅之珩先是咧开嘴,然后又好像误会什,警惕地问:“那你呢?你不会是要去找沈南屿吧……”
今天帮傅之珩找药油时候扫眼没注意,后来躺在床上才觉得不对。拿起手机拍张照片,然后拧开药瓶,里面已经空大半。
记忆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什,走到床头柜前蹲下,拉开抽屉发现角落里躺着个小小塑料药盒,里面装正是药瓶里缺失药。
什药非要装到没有标签盒子里……
看眼床上傅之珩,他睡得正沉,胸膛随着呼吸平稳起伏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小秘密已经被发现。粗略估计下,药片并没有被吃掉多少,看样子这种药并不需要日常服用。
联想到他今晚异常,决定明天找认识医生问问。
“找他干嘛?”没好气地说,“哪也不去。”
对沈南屿太过纵容,今天发生这种事,也有责任。
这下傅之珩终于满意,就像怕反悔样,三下五除二踢掉拖鞋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,也不敢离那边太近,规规矩矩躺在自己位置,说:“你快睡吧,定不打扰你。”
他倒是把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贯彻得很彻底,明明不久前还张牙舞爪恨不得拍死沈南屿,现在却副听话懂事样子,要不是脸上带着伤,完全看不出他打过架。
没理他,上床关灯盖好被子,没过多久,身侧人悄悄挨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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