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回卧室,路过书房看见门半掩着,里面隐隐传出说话声音。推开门,傅之珩坐在书桌后面,看见瞬间做贼心虚样啪地合上电脑,又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还举着手机,愣三秒钟,清清喉咙对电话那边人说:“好你去办吧,挂。”
说完他放下手机,冲干笑下,问:“洗完宝贝儿?”
站在门口无言以对,对视片刻,说:“下次有重要事,记得关门。”
“没有,哪有什重要事。”傅之珩起身走过来,摸摸潮湿头发,问:“怎不吹头发?”
“忘记。”说。
车里陷入沉默,过很久,傅之珩不知道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说,“可以。”
笑笑没说话,想必他也明白意思。
——也许他真可以,但那同样不重要。因为有事情,体验过次就够。
回家后躺在浴缸里,忽然想起沈南屿今天提到过两次院长,还有傅之珩莫名谨慎态度,想很久,捞过手机拨个电话。
电话那边毕恭毕敬态度仍旧令不太自在,为快速结束通话,直白地说出自己诉求。
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傅之珩这句话是什意思。
对于和沈南屿关系,他关注重点已经变成——沈南屿是不是真喜欢。
“其实不重要。”小声说。
这句话突兀地出现在空气里,傅之珩时没反应过来,转过头问:“什?”
“他是不是真喜欢。”看向傅之珩,说:“其实不重要。”
他无奈地笑笑,顺手捏捏脸,“走,给你吹。”
头发很久没剪,刘海不打理时候几乎长过鼻尖,透过挡在眼前黑色发丝,看见傅之珩薄薄嘴唇和锋利下巴,还有线条清晰凌厉喉结。
他手法很轻柔,只手举着吹风机,另只手拨着头顶头发,熟练地帮吹得蓬松而柔顺,最后把刘海分到两边,吹出弧度,让可以没有遮挡地看到他脸。
“干嘛这看?”注意到目光,他扑哧声,低头用鼻尖碰碰鼻尖,“饿?
“帮查个人。”
“名字稍后发给你。”
“麻烦。”
仔细想想,相处中很多细节都看得出沈南屿并不是刚认识不久样子,包括那句走到身边真好难,哪怕当时又晕又醉,事后回想起来还是记得清清楚楚。
之前不在意,现在被傅之珩讲,开始有点想知道。
“小鹭……”傅之珩又皱起眉头。
“只是觉得,和他在起,体验很多以前没有体验过事情,很开心。”思索着措辞,慢慢地说,“而且无论什时候,他眼睛里只有个人,这种感觉很奇妙。”
傅之珩原本想说什,听到后半句,又把话咽回去。
“很难做到对吗?”笑笑,“也做不到。”
说完想会儿,又自言自语地补充说:“很少有人做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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