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伯父伯母也看出不对,傅之珩却只说是和订婚太高兴。明明是笑着,眼睛却越来越红。
“你们知道吗,从五岁就开始幻想这天……小时候以为,以为新娘子都要穿婚纱……偷姑妈珍珠头花给小鹭戴,小鹭说丑……那时候想,如果和小鹭结婚……,穿婚纱也可以……”
“但是后来,也不知道怎……好像,离他越来越远,抓不住他……”
他说得断断续续,前言不搭后语,伯母听不下去,叫两个侍应生把他拖回楼上酒店房间。
也跟着上楼,进房间看见傅之珩倒在床上,似乎已经睡着。
年轻人喜欢炽热而勇敢,谈及心动,他们用词是“爱”。
傅之珩也听到钢琴声,他没有回头,后背却明显变得僵硬。在想要转头看过去时候,他按着脑袋,掰过脸重重地吻。
琴声持续多久,他吻多久。
分开时候,看到傅之珩双眼猩红,不知道是因为酒精,还是因为什。
“不要看他。”他声音像撒把粗粝盐,“不要喜欢他。”
“DearMyHeron.
WhenIfirstmetyou,I‘mremindedofthewindsoftheheavens.
Awhiteplumefellinmyheart.Thewholeworldbecamedim,exceptyou.
IamirrevocablyinlovewithyouthatIamforgetfulofeverythingbutyou.
Thedistancebetweenusisgreattorturetome.
虽然他帮挡很多酒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喝点,现在也觉得头昏脑胀,眼前雾蒙蒙片。
走到床边,用力把傅之珩翻过来,怕他趴着不舒服。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,像是不认识样,直勾勾地看很久,说:“小鹭……”
“在,睡吧。”说。
“难受……”他抓住手,喃喃不清地说:“你别走……”
只好坐下来,拍拍他后背,说:
“之珩……”
“可以吗?”
“……”
没有答应。傅之珩看很久,终于在周围人目光中缓缓放开,端起放在旁酒杯,仰头藏住眼底潮湿。
后来他不知道喝多少,们在起这多年,从来没有见他这样醉过。
EverystepItake,bingsmyselfclosertoyou.
Youarethecenterofallmydreamsandmyloves.
IwillalwaysloveyouandIloveyouso.”
……
闭上眼睛,仍记得每句生涩稚拙情话,那是被沈南屿写在纸上,悄悄放进上衣口袋情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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