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走到教学楼前,沈南屿停下脚步,依依不舍地说:“要进去上课。”
回过神来,心不在焉地笑笑:“嗯,去吧。”
周围人来人往,他像是完全不在意样,轻轻吻下额头,说:“回去记得给发消息。”
“知道,你专心上课。”
目送他进去,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找张长椅坐下,静静发会儿呆。
“没什……你今晚有课吗?”
“嗯,有节劳动法。”他说,“每次来见你,都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时候。”说着叹口气,“又舍不得走。”
想想,问:“送你去学校?”
“可以吗?”沈南屿眼睛亮亮,“你不用等……吗?”
知道他想问什,抬头看眼时间,快要七点。
沈南屿陪在办公室待到很晚,中间甚至靠在小沙发上睡着。
边上学边实习,边还要忙学生会和校乐团事,大概真很累,走过去帮他盖毯子,只是不小心碰到他颈边皮肤,他就立刻醒过来。
“时鹭……”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,刚好对上目光。
弯着腰,离他很近,近得能看到他轻颤眼皮和皮肤上细小绒毛,半睡半醒中,他声音低低哑哑,看向目光也带着些懵懂。
不自觉放缓声音,柔声问:“你要不要去里面睡?”
很难形容现在是什感觉,好像理解点傅之珩为什喜新厌旧,又好像依然在困惑——究竟因为是沈南屿这个人才可以接受,还是只是需要些调剂,换别人也可以。
于是想到过去那些向示好过人,不乏有年轻帅气或者沉稳多金,但是他们脸掠过脑海,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
天色暗下
“他应该还在忙,不等。”说。
这个时间,校园里都是吃完饭准备去上课或者去操场散步学生,沈南屿牵着手走在林荫路上,让想起上次过来还是校庆那天,他第次对告白。
们两个走得很慢,谁都没有说话。初秋天气清爽舒适,阵风吹来,头顶飘落几片枯叶,片落在头发上,被沈南屿轻轻拂开。
忽然走神地想,校园恋爱大概就是这样吧,两个人牵着手漫无目地闲逛,最大烦恼可能只有第二天随堂测试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沈南屿帮补上这段缺失恋爱经历。
沈南屿摇摇头,露出个浅浅微笑:“对不起,昨天写报告太晚。”
说完拉住手,让挨着他坐下来。顺手摸摸他脸,说: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“知道。”沈南屿笑笑,“今天要见你,所以想早点把事情做完,多陪你会儿。”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,流露出丝懊恼,“没想到睡着……”
他这个样子,比开始那个冷冷清清人要生动许多,不知不觉中,好像离他越来越近。
“在想什?”沈南屿环住腰,下巴放在肩上,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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