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请他过来。”
撵驾中人开口。
“是。”
公孙羊退到边。
颜齐走到撵驾前,朝内行礼∶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颜冰水淡淡道∶“殿下隆恩,罪臣愧不敢当。”
“有什不敢当。”
孤今夜,还要请颜相看出好戏呢。”
颜冰依旧不为所动∶“罪臣年纪大,耳昏目盲,恐怕欣赏不殿下大作。”
隋衡笑∶“能不能欣赏,得看才知道。”
“怎回事?”
“不是说,江国太子今日已经抵达行宫,还去曲水边踏青,怎还没有露面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隋衡擎着酒盏,笑吟吟道∶“无妨,今日,孤还请另位贵客,快,请贵客入席。
众人纷纷侧目望去,就见两名太子府亲兵,正扶着个暨发苍白、身灰衫人,走过来。
国主卫涟则如既往病恹恹,看着心不在焉,并没有参与讨论。
另人道∶“谁知道呢,左右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殿下要锄*,就锄去吧,咱们只管安安生生喝咱们酒。”
行宫内。
已经快到开宴时辰,嵇安和高恭道捧参宴礼服过来,请江蕴更衣,这时,公孙羊大步从外走进来,手中握着个信封,道∶“殿下,这是有人交给门口侍卫。”
江蕴接过信,拆开看,里面并无信纸,而只有幅画。
隔着悬挂金纱,他只能看到个模糊身影,种异样感觉,忽然袭上他心头。
颜齐低头间,看到被丢在撵驾外
夕阳正在沉沉落下,因为所有人都去宴会厅赴宴,曲水河周围异常宁静,沿岸细柳,都融在无边金色光辉中,随风摆动,细柳之下,却停着座四面罩金纱尊贵捧驾。
撵驾孤零零停在河边,只有两名侍卫守着。
颜齐站在远处,双目定定望着捧驾所在位置,停驻片刻,像是下定某种决心,缓缓走上去。
“做什?”
公孙羊立刻上前将人拦住。
看清那人样貌,不少人都暗吃惊。
“颜、颜冰?!”
自颜氏败落后,颜冰直禁足在祖宅内,再也没有在人前露过面。今日突然出现在春日宴上,让所有人感到惊奇。
颜冰坦然接受着周围目光打量,他出身名门,本就风仪过人,就是磨搓两年,依旧维持着挺拔身姿,望着隋衡问∶“不知殿下传唤罪臣过来,有何吩咐?”
隋衡道∶“颜相替大隋操持那多年春日宴,招揽'人才'无数,如今南北互通,这春日宴也越办越大,蒸蒸日上,颜相怎能不亲眼过来看看呢。”
看清画上内容,江蕴眼睛轻轻眯,对高恭道∶“将礼服收起来吧,今夜,孤先不去参宴”
什?!
高恭和稽安都愕然变色。
今夜是两位殿下婚后首次露面,江国殿下不参宴,算是怎回事。
正在宴会厅等待下属国国主公卿和参赛学子们,眼见到时辰,只有隋国太子人策马而来,并不见江国太子,也都露出各种揣测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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