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江帝起身进马车。
楚王江琅亦被押解在辆马车里,跟在队伍最末。
转眼到次年,婚期在即,暮云关上下也忙碌起来,处处张灯结彩,庆贺即将到来太子大婚。隋衡包揽大婚所有事宜,包括婚服裁制,江蕴没什需要特别准备,每日就是坐在关中,绘制新都图纸,然后等着隋衡过来迎亲。
等到二月时,新都图纸基本已经绘制完毕,江蕴再修改些小细节,等到天气再暖和些,就可以正式开始动工。
三月,黄河水面刚刚化开,浩大迎亲队伍便如约而至,红绸包裹载满聘礼船只,铺满整个黄河河面,从江北直延续到江南地界。
江帝没有提东州事,也没有再对这桩婚事说什,醒来后只做两件事,第件事就是将楚王江琅贬斥为庶人。
第二件事则是召集关内守将,提前立下遗诏,百年之后,皇位传于太子江蕴。遗诏就封存在暮云关内,以后,会移存入新都。
江琅腿伤已好,但那条腿也彻底废,如今只能拄着拐杖走路。之前贤王做没到日,就被贬回楚王,已经够打击他心神,如今好不容易盼着那个阴晴不定父皇醒来,就突然又变成庶人,连皇子都不是。
江琅接受不这个事实,跑到江帝跟前大哭。
江帝冷漠地摆手,银衣卫直接入内,将庶人江琅拖下去。
有丝毫芥蒂。”
颜齐轻吐出口气,道:“不要说,先去买东西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仆从欢快应声,驱车往另处人比较少笔墨坊里行去。
大婚各项事宜繁琐繁忙,但时间也过得格外快,隋衡纵百忙之中,每隔五日,就要往暮云关寄封情书,风雪无阻。
江南江北百姓纷纷奔到两岸围观这百年难见之盛大婚
江帝于个风雪之日正式启程回江都,江蕴带领关中众将相送。
父子二人相对无言。
江帝由柳公扶着登上马车,进入车向前,他回头,望眼立在风雪中幼子,眼睛倏然红,道:“容与,父皇很后悔,八年前,没有派人去救你。”
“父皇不奢求你原谅,只愿天佑吾儿,生康健,平安喜乐。”
这个生作风冷厉霸道,甚至堪称严酷帝王,以这种形式,说出深埋在内心深处、折磨他整整八年愧疚。
负责送信是只威风凛凛海东青。
小江诺十分稀罕那只海东青,到日子,就要让公孙羊抱着,巴巴站到城门楼上去看鹰,并欢快地挥舞小手,发出啊呀声。
江蕴每回展开书信,看到隋衡从各类书上抄下来那些酸诗,都忍俊不禁,然后如他要求那般,提笔,给他回另首酸诗回去。
两人不见面日子里,以此为乐。
江帝自打从齐都回来后,就患上严重心疾,时常在夜间心口疼,吐血,但他毕竟是位开疆拓土、冷硬无情帝王,他生困于自己心魔,余生可能仍将与更深重心魔缠绵不休,养阵病后,就恢复昔日作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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