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衡有幸见识到小崽子两副面孔,可谓叹为观止。今日小崽子也算帮他大忙,作为另个爹,他觉得很有必要仗义出手,为小崽子说两句话。
隋衡:“……”
隋衡单手把小团子拎起来,牙根痒痒:“琉璃球不想玩儿,是不是?”
小团子立刻紧紧抱住琉璃球。
隋衡好笑,想,小东西还挺聪明,护食这点,完全随他。他劲儿大,终究怕伤着小崽子,松开手,把小东西丢到榻上。
小团子立刻骨碌躲到江蕴怀里。
隋衡钻出来,满腔郁闷,直接把人抱起,放到榻边,黑着脸道:“孤真是二十多年英名,全陪在你手下这群谋士身上。”
两人坐站。
江蕴扑哧笑,臂上青袖滑落,露出白皙如玉截臂,轻轻环上隋衡颈。
那臂上隐约还能瞧见昨夜痕迹,在眼前晃来晃去,隋衡感觉又有些把持不住,就着现有姿势,把着那窄瘦腰肢,缓缓欺身压下,凝望着那双水润乌眸和两扇纤长浓密羽睫,刚要有所动作,腿上忽传来阵钻心之痛。
时间,所有绮念都消失干二净。
小殿下,是不是?那个叔叔,现在何处呢?”
仍狼狈躲在桌子底下隋衡:“……”
隋衡忽然感到些微不妙,这小崽子,上回刚临阵反悔,坑他遭,这回很可能故伎重演,他怎就没料到这点,把如此重要掩护任务交给这小崽子。
帘幕外,小江诺抱着琉璃球,歪着脑袋,乖乖巧巧地看着范周。
然后伸手,指个方向。
江蕴这回没惯着小家伙,把小家伙放到边,正色道:“以后睡觉,不许再乱跑,听到没有。否则,就不许你与孤同睡同住。你倒是痛快,有没有考虑过宫人侍卫感受。”
小团子睁大眼睛,可怜兮兮地望着江蕴。
江蕴问:“记住没有?”
小团子耷拉着脑袋,两只眼睛红彤彤泪汪汪,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活像只垂耳小兔子。
但手里仍紧紧抱着琉璃球,免得被隋衡抢走。
隋衡低头,就看到抱着个琉璃球,正站在他腿边,仰着脑袋,冷冰冰望着他小团子。
准确说,小团子这回看他视线不仅冷,且还带着愤怒。
见他松手,还用脑袋往他腿上用力拱下,试图将他拱开。
第次没成功,就继续拱第二下。
见依旧拱不动,还助跑下,跟只小牛犊般。
范周看,是北窗方向,忙命守卫去检查,守卫很快回来禀:“先生,那里窗户,确实有松动迹象。”
“定是跑!”
没能抓到隋衡现行,范周很是遗憾。
而外面乱哄哄闹,江蕴也终于醒。范周和公孙羊自觉打扰殿下休息,忙起请罪,江蕴展袖起身,弄明白什情况后,道:“无妨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等众人离去,宫室里恢复寂静,江蕴方亲手掀开桌布,眼睛轻弯,戏谑望着蹲在里头隋衡,道:“殿下现在不做梁上君子,改做案下君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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