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婴毕竟是丞相田阕侄儿,副将担心,将军脾气太过耿直,会因此得罪田阕。
章虞没说话,起身,准备步下城楼,亲自出城核验,刚走两步,道懒洋洋声音先传过来:“章兄这大半夜,怎在这城楼上点兵呀?”
道高大威猛、身披甲胄人影走过来,满脸凶悍之气,后面跟着列兵丁,竟是齐都城门另守将田缙。
田缙和田阕关系更近些,是田阕堂弟。
今夜本不该田缙当值,但田缙夜里闲来无事,和几个军中武将起在营中喝酒,眼下刚喝完酒,听到城门前有动静,就过来查看。
副将额上已滚出汗,急问:“将军,眼下如何办?”
守将迅速恢复镇静道:“无妨,段侯在雍城架设三百多架破云弩,隋军就算真要硬攻,短时间内亦讨不到便宜。你立刻往王都传紧急军情,亲自带人去发动云弩守城。”
副将领命,正要奔下城楼,城楼之下,忽传来震天喊杀声,个士兵仓皇奔上来,急道:“将军,不好,有人从里面打开城门,放那些隋兵进来!”
“什!”
守将两眼黑,险些直接栽倒下去。
怎?”
“不好将军,关外突然聚集大批隋兵,黑压压,至少有上万兵马,他们又来关外叫门,要捉拿那名叫陈麒叛臣,还说将军若再不打开城门,他们就要强行攻城!”
守将大惊,没料到短短日,事态突然发展到如此严重地步。
“陈麒?那是什人?”
“听说是隋国右司马,不知何故得罪隋国太子,逃到咱们齐国。”
田缙眼就看到侄儿田婴。
他眼睛轻轻亮,有些意外:“济源,你怎回来?”
济源,是田婴字。
田婴看到田缙,目光亦激动颤,要开口时,后背肌肤凉,才意识到眼下处境。只能忍着道:“隋国与江国休战和谈,侄儿领兵回来向王上复命!”
“也是,那边不打,你们待着便是白
他听着耳畔响起闷雷般撼天动地马蹄声,看着那潮水般向雍城用来凶悍铁骑,忽然明白什,大惊失色,跺脚道:“不好,上当!”
齐都城门前。
章虞翻着名册,连点百人,下面士兵都第时间出列应声。
章虞没有检查出异样,但不知为何,多年来练就出警惕,依旧令他心头浮动着股莫名不安。
连身边副将都忍不住问:“将军在怀疑什?”
守将迅速穿好铠甲,边走边听,握起佩刀来到城门楼上,遥遥望,果见关外火光冲天,密密麻麻望不见尽头黑色铁骑黑压压陈列在雍城之外,铁甲森冷,望不见尽头。
那沉沉压来撼天杀气,令守将神色凛。
守将看着那些铁骑装束和腰间弯刀,凝重道:“是青狼营。”
这阵势,哪里是讨人,分明是要攻打雍城架势。
守将心沉,没料到会遭遇到如此棘手情况,雍城距离王都还有段距离,此刻就是传信也来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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