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看起来温顺乖巧弟弟,夺走原本应该属于他太子之位,只有父皇偏宠,能让他体味到将那个弟弟踩在脚底下快感。
江琅颤抖着摇头。
“没有,没有,儿臣没有,这切,都是江蕴栽赃构陷儿臣!”
“儿臣是江国皇子,是父皇长子,儿臣怎可能去勾结外敌!”
“父皇,您不能偏听偏信江蕴话,他表面恭顺,其实从未将父皇放在眼里,仗着自己是太子,独揽兵权,在暮云关为所欲为。他罔顾王令,囚禁儿臣,不仅仅是记恨儿臣,更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!”
江帝神色冷漠坐在张棋盘后,自己与自己对弈。柳公侍立在边,心中也很不解,陛下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楚王。
江帝落下粒白子后,忽吩咐:“让他进来。”
柳公躬身应是。
江琅很快进来,他伏跪在江帝脚边,声声唤着父皇。
江帝抬手,捏起他下巴,问:“通敌之罪,可是真?”
大谋。也许,殿下真是只是担心你身体。大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位置,以后有得是表现忠心机会,何必在意这时得失呢。”
“你懂什!”
陈麒眼底满是嫉恨。
“这不是时得失,这是个信号!这是江容与,在向宣战!向示威!这个伪君子,靠着皮相蛊惑殿下,蛊惑天下,什心怀苍生、善良仁义容与殿下,他真以为,天下人都会信他那套鬼话。定要抓住他污点,向世人揭露他虚伪面目。”
“污点,他定是有污点。”
江帝松手,重新拈粒黑子,落到棋盘上,问:“你希望朕如何?”
江琅喜,跪行几步,激动道:“和谈,这次和谈,父皇定不能让江蕴去!他根本不是要和谈,而是要和隋国太子联合起来,行谋逆之事!”
“父皇难道就不觉得诡异,江蕴明明有守关实力,可他却故意弃关不守,想出什棋阵对决法子,与隋军和谈。这其中,必有猫腻!”
江琅狠狠颤抖下,因江帝目光,冷若寒冰,看不到丝温情流动。江琅虽得宠爱,却也本能畏惧江帝。
从小,他就害怕这个性情冷漠,阴晴不定父皇。
这个父皇,即使是对他好,赏赐他东西,纵容他行各种嚣张之事时,眼神也永远冷冰冰,仿佛下瞬就能掐死他。
但他依旧享受这种变态宠爱带来切便利和虚荣,尤其是他正接受赏赐,而江蕴则被罚跪在边背书,抄书,或者是接受其他更严厉惩罚时。
父皇当众动手打过江蕴,却从来不会打他。
陈麒目光如鹰,思考着,忽然,他想到个人。
郑贤。
那个号称掌握着江国太子身世秘密,会揭露桩足以震惊天下丑闻郑贤。郑贤虽然死,可以郑贤小心谨慎,当初敢独上隋都,会不会留证据在其他地方。
陈麒猛地抬头,吩咐乐师:“要你,现在立刻去个地方。”
楚王江琅仍伏跪在江帝居所外,痛哭流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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