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桥愣,忙道:“属下不敢。”
隋衡自嘲笑,继续面无表情地削花枝。
等终于将焦黑处全部去除,隋衡道:“孤定会打下暮云关,用最严厉方式惩罚他,羞辱他。”
“他……竟然背叛孤,背着孤,跟其他人生儿子
徐桥到现在脑子都有点不够用,失踪近两年小郎君,怎会是江国太子?
这实在太荒唐太离谱。
然而事实摆在面前,又由不得他不信。
他都如此,何况殿下。
殿下何等注重骄傲自尊个人,被心爱小郎君如此欺骗,而对方还是——心情可想而知。
隋国太子行为颇古怪,且反复无常,他们很担心,退兵只是幌子,对方是要故意放松他们警惕,再突然发起猛攻。
因隋军这回直接在五里外安营扎寨,并未退回烽火台,摆明是要震慑整个暮云关上下。若要猛攻,以青狼营铁骑速度,随时可以卷土重来。
隋衡回营后,先严厉处置那个擅自发冷箭士兵所属营盘,而后便阴沉着脸坐在帐中。
无人敢擅自进去打扰。
两军对峙,私放冷箭是大忌,何况是青狼营这样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军队,从上到下,所有大小将领职事官都被撤职处置。
如潮水般,全部撤走,范周和云怀等人立刻命打开城门,赶到城外,望着仍玉带青衫,孑然立在雪中江蕴。
“殿下。”
众人唤声。
江蕴回头,看着他们。
道:“先回城吧。”
徐桥有些担忧隋衡状态,等把众人都打发走,他顶着压力,掀帐进去。
隋衡坐在地上,手握着狼头刀,手握着枝烧得半焦木枝,正面无表情地用刀削木枝。衣袍上落不少碎屑。
徐桥看到,他是在将烧焦地方点点削去。
徐桥拿伤药和纱带进去,道:“殿下先处理下伤口吧。”
隋衡没接,好会儿,头也不抬问:“你是不是觉得,孤像个笑话。”
那些将领不敢到隋衡面前喊冤,只能到徐桥面前喊冤。
徐桥毫不留情道:“喊冤有什用,倒不如查查,个无品无级小兵,哪儿来胆子,敢不遵殿下令,对着殿下后背放箭。青狼营立营这多年,还没出过这般丢人现眼事!”
大部分将领则都和徐桥道聚在帐外,向徐桥打探消息。
“徐将军,殿下这到底怎?”
徐桥哪里知道如何说。
范周等人肚子困惑,但又不敢轻易开口问。
路往关内走出,城中百姓纷纷从窗户或门缝内探出头,露出劫后余生之色。所有人都以为,今日势不可阻要面临场血流成河可怕战争,虽然有太子殿下亲自坐镇,可青狼营可怕名声,依旧令百姓们不由自主产生恐惧。
他们已经做好与这座城共存亡准备,没想到来势汹汹凶神恶煞隋兵又突然退兵。
无论明日如何,至少今日,又可以正常吃饭睡觉,享受难得太平生活。
百姓们可以松口气,范周等人却不敢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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