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低声禀:“听说殿下派身边亲卫十方和徐将军去打听是谁家丢婴孩,想来也不想留那小东西在帐中太久。”
陈麒闭眼思索片刻,叫来心腹嘱咐番。
心腹应是,道: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十方和徐桥打听圈,都没有打听到有谁家丢小孩,隋军驻地移到烽火台,附近又无百姓定居,这凭空冒出来小孩,身份成谜。
倒是军中将领们听说殿下捡个漂亮小娃娃,纷纷过来看热闹。
江蕴道:“诸位心意,孤心领,只是此事牵涉整个暮云关和江南数十万百姓安危,不可儿戏。”
“眼下最重要,是守好暮云关,孤想,隋军既然想以阿诺为质,阿诺性命应当无恙。”
这日,隋军依旧没有威胁信送来。
江蕴心里终是不安,把云怀叫来,吩咐番。
同样心急如焚还有陈麒。
两军交战,从无道德可言,能以最小伤亡重创敌军,便是上上之计,隋军此举虽龌龊些,可历史上,不是没有靠此获得战争胜利案例。
青狼营恶名在外,从来不是什良善之辈。
烽火台已被隋军攻占,隋军是远途作战,战事多僵持天,便要多耗费天粮草,三十万大军口粮不是儿戏,即使有即墨家族墨骑帮忙周转,期间筹集调拨,也要颇费番功夫。隋国太子野心勃勃而来,绝不会让这场战事拖延太久,暮云关便是隋军下个目标,隋军必会以比对待烽火台更猛烈十倍百倍架势来攻打暮云关。
因旦打下暮云关,便等于攻破江国北面门户。暮云关有江南第雄关之称,若连暮云关都坚守不住,剩下城池又能坚持多久。
这两日,关内上下面上不表,其实都心忧如焚,无论日常巡视还是轮值,都保持高度警惕与敏锐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云怀又重新更换遍关内布防,防止再有外贼潜入。
“真漂亮。”
“真可爱。”
陈麒神色阴鸷坐在案后。
他千算万算,也万万没算到,那小婴孩竟然躲进隋衡帐中。难怪他搜寻整整两日,都无所获。
这令他陷入进退两难境地,眼下时机未到,若即刻告诉隋衡那婴孩真实身份,他不敢确定,隋衡会有什反应,因不经主帅擅自行动,在军中是大忌中大忌,可若不说明真相,任由那小婴孩待在隋衡帐中,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已经两日过去,江国那边必定已经在四处寻找小皇孙下落,下步,很可能就要怀疑到隋军头上。若让江容与先行步,来隋军问罪,他会更加被动,只希望楚王江琅那个蠢货能聪明些,闭紧嘴巴。
陈麒强忍心焦,问:“殿下那边什动静?”
隋军将小皇孙掳走做人质,显然就是想兵不血刃打开暮云关大门。
“万隋军无耻,也效仿昔日北方沙胡做法,将稚儿绑在阵前,可如何是好!”
“殿下,末将愿带兵到隋军营中,去将小皇孙救回!”
“末将亦愿!”
众将跪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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