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两人手中也恰好只剩下最后支箭。
箭定输赢。
两道刺耳尖响同时响起,两只反向射去利箭同时穿透飞鸟身体,而后同时没入对方箭镞中,将对方箭镞裂为碎片。
箭镞虽碎,两支箭箭身依旧嗡嗡震鸣着往前冲去。
只不过只箭对着船身,将飞鸟尸体钉在甲板上。
他虽笑吟吟,眼神里流露出冷意,似乎能将人骨头穿透,而江蕴便是他穿透啃碎对象。
方才那箭手法和气势,实在太熟悉,熟悉到隋衡右臂骨头又开始犯疼。
原来去岁射伤人根本不是什谋士,就是这个伪君子。这伪君子,还真是深藏不露,够给他“惊喜”。
那就好好玩玩吧。
隋衡眼神阴沉地想。
江上雨,说来就来,由晴转阴,只是瞬息功夫。
江蕴取过支箭,将箭上弦,弯弓搭箭,金色广袖迎着雨点扬起,缓缓将箭镞对准处。
玄色弓身,和修长如玉手指,形成强烈对比。
下瞬,流矢犹若星芒破空而出,刺破江风雨幕,发出声刺耳尖锐鸣啸,没入层云深处。
声凄厉鹤鸣紧接着响起。
香内,各射十箭,谁射落飞鸟数量多,便算谁胜。
隋衡还表示,可以依先前约定,让江蕴箭。
洛国国君脸色遽然大变,当即膝行到隋衡面前,哀求:“殿下,不可,这万万不可啊。”
冷箭无眼,隔着十丈远距离,什也看不清,万江国太子箭术不精失准头,儿子命可就没。而且江上射箭,因为江风影响,难度和失误几率本就比平时大很多。洛国国君心急如焚,急得眼泪都掉出来。
见隋衡不为所动,神色冷漠,他便面朝南方,隔江给江蕴磕头,希望江蕴高抬贵手,饶过他犬儿命,直磕得额头血都流出来。
另支箭则
半柱香过去,隋衡眼花无数次,射出箭专跟着江蕴箭跑,以至于江蕴先猎到飞鸟悉数作废,两人手中斩获猎物数量皆为零。
范周大骂无耻。
江蕴依旧神色如常发箭。
阴云压顶,闷雷滚滚,雨点越来越密,江上很快没有飞鸟踪迹。
炷香将满时,两人箭镞恰好同时对准只落单,自两艘巨舟间穿过飞鸟。
若忽略容貌不计,金衣太子手握强弓端然而立画面,当真如云中仙人般。
围观众人惊愕地望着这幕,只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,然而还没见猎物露出端倪,另支锐箭,已裹挟着更锐利声响,逆风而上,竟是直直刺穿前支箭尾巴,激射而出。
前只箭瞬间四分五裂。
隋衡懒洋洋收起弓,欠扁地笑道:“时眼花,莫见怪。”
“这只不算。”
江蕴已经隐约猜到隋衡在打什主意。
不紧不慢喝完醒酒汤,展袖起身,道:“孤选第二种。”
“不过,告诉他,孤不用他让。”
江蕴直接让云怀取来九支箭。
雷声更大,阴云翻滚,天幕迅速黑下去,细小雨点已经开始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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