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衡还阴阳怪气地让人传话,如果江蕴怕,可以直接弃酒认输,如果再给他磕三个响头,他可以对江国绑架辛美人事既往不咎。
把辛美人还回来,今日这事儿就到此结束。
还未开始正式射术比试,江上便已弥漫起浓烈火药味儿。
隋衡手下众将领都跟着高声起哄,在他们看来,殿下能用这样办法杀掉江国太子气焰与威风,让江国太子再也无法在江南甚至是整个天下间抬起头来做人,实在是解气,大快人心。
江南诸国名士公卿则听得阵胆寒。
那可是烈酒中烈酒,他们许多人,刚闻着味儿,都已经被呛地咳起来。而事实上,刚登上船那会儿,隋衡也逼着他们人饮杯烧刀子,但大部分人只喝小半口,就咳得脸红。有几个能喝,也胃中犹如火烧,脸痛苦。
江国太子豪饮大口之后,竟然还能维持端雅坐姿,毫无反应。
这实在不合常理。
隋衡也觉得不合常理,隋衡开始怀疑,对面舟上坐到底是不是真正江容与。但对岸士兵很快回话:“们殿下说,若有欺瞒,人神共愤,天地同诛。”
这对国太子来说,已是极恶毒誓言。
角轻轻扬,望着浩浩流过江水,和对面某个如花孔雀般招摇小狗,并不怎在意道:“那是他没有口福,放心,孤不会生气。”
江蕴命随行乐师奏弦歌。
而后在万众瞩目中,拎起那壶雪山烧刀子,仰头灌口入喉。
轻纱遮住年轻太子据说过于丑陋容颜,众人只看到隐在金色宽袖内,小截白皙腕和幕离下,截同样洁白如玉下巴。
江蕴动作潇洒而迅疾。
拼雪山烧刀子那样烈酒,这哪里是拼酒,分明是把人往死里整节奏。
他们面对隋衡冷酷与霸道更加畏惧,面也真心同情起对岸江国太子来。
徐桥也对殿下这馊主意感到拜服,不由笑道:“殿下这招也太狠些,这不是逼着人家当众认输?换个胆子小,恐怕都要被殿下吓哭。”
隋衡手扶
江容与就算脑子有病,也不可能为坛酒,用这样恶毒誓言诅咒自己。
那就更有意思。
隋衡提出下个要求:拼酒。
“这个疯子!”
范周,bao怒,觉得隋衡太不讲道德。
隋衡感觉心口莫名被什东西撞下,还未来得及捕捉到更多东西,对面舟上士兵已高声喊:“们殿下谢隋国殿下赠好酒!”
隋衡双眸轻轻缩,紧盯着江蕴,如野狼盯着有趣猎物般,想等着这个体弱多病丑八怪呛咳、流泪、直不起腰,然而江蕴没有,江蕴喝完酒,便怀抱酒坛,依旧端然自若地坐在船头。
仿佛方才饮下不是以酷烈闻名北境烈酒,而只是壶普通白水。
舟上人俱露出不敢相信神色。
包括江南诸国国主和众公卿名士在内,都愕然不已,他们不敢相信,体弱多病江国太子,真能仰头豪饮口烧刀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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