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衡第次听到这个说法,稀罕问:“如何不如?”
隋衡有些怀疑,小情人以前是不是也被这个伪君子“德名”欺骗过。
毕竟,小情人心肠如此软,如此善良好骗。
江蕴敷衍道:“随便问问而已。”
隋衡警惕未消:“那怎不见你随便问问孤事,在你眼中,孤与江容与比如何?”
江蕴不想再说话。
江蕴瞬间明白。
那些罪证是真是假,对此人来说,根本无所谓,就算他知道是有人故意罗织又如何?诋毁个敌国太子名声,不战而屈对方之兵,对隋国来说有百利而无害,乃是兵家上上之策。
他也不知道,方才为何时意气上头,要与此人争辩这些事。
他为何要在意个敌国太子看法。
隋衡却有些不满。
江蕴闭着眼,不想搭理他。
然而他这副慵懒模样实在太美,从头发丝到脚趾头,玲珑纤致,肌若凝脂,浑身上下每处都写满蛊惑诱人。
隋衡忍不住把人捞到臂弯里,紧紧圈住。
江蕴便又睁开眼:“你为何会觉得他是丑八怪,伪君子?”
隋衡轻蔑回:“这还用孤觉得,这事儿江南不都传遍,若不是貌丑,他为何整日躲在帘幕后,羞于见人?孤猜测,这伪君子应该还不是般丑,多半是丑得惨绝人寰那种。”
但隋衡非要听答案。
他十分担心,小情人是真被那伪君子给蛊惑。
江蕴便认真望着他,道:“说,他身体不如殿下,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?”
“福气也不如殿下。”
眼睛眯,问:“为何突然提起那个伪君子,还为他说那多好话?”
隋衡心里当然知道,江容与纵然貌丑、虚伪,也不是个饭桶,且工于心计,城府深沉,擅使阴谋诡计,若不然,也不会屡屡成功破坏他南征大计。
纵使他厌恶此人到极致,也不得不承认,此人堪称对手。
但这件事,他是绝无可能在心爱小情人面前说出来。
小情人来自江南。
“那虚伪之说,又从何谈起?他分明很有德名。”
隋衡神色越发不屑。
冷笑声:“什德名,只有其他东西都拿不出手时候,才会给自己营造这种虚无缥缈玩意儿笼络人心,据孤所知,他那些礼贤下士‘感人事迹’,大半都是找人杜撰编造出来,就和什《江都赋》《凤求凰》样,也就骗骗那些愚昧无知百姓和茶楼里说书先生。这伪君子若真如自己宣扬那般不计出身,礼贤下士,为何如陈麒这样人才,他都视而不见,刻意打压,说到底,还是瞧不起对方庶出身份,他若真美名传遍江南,为何招贤台建起,那多江南名士宁愿不要酬金,也要登台揭露他伪造德名罪证?”
“你就没想过,那些所谓名士也可能是受人指使,故意罗织罪名诋毁他?你为何不去听听江南之地百姓如何看?”
隋衡挑眉:“孤为何要去解他?孤对那个丑八怪,可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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