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蕴:“听闻隋都有玲珑塔,巍峨壮观,高耸入云,登临塔顶,抬手可遮日,俯能听惊风,便是小小蝼蚁,也会生出征服天下野心。想在塔上布局,等天下野心家来战。”
说完,江蕴便起身,与即墨清雨告辞。
即墨清雨神色越发复杂,良久,道:“三年前,老夫曾派麾下墨
即墨清雨目光瞬锐利如电,问:“你觉得,日后他有本事将整个天下都收入囊中?可那江之隔江国太子江容与,才华手腕并不逊色他,你如何笃定,他定能赢?”
江蕴:“其他不解,但有点,江容与可能不如他。”
“哪点?”
“江容与,身体恐怕不如他。”
“……”
是个头脑清明,愿意善待百姓储君。天下大势,分分合合,最终鹿死谁手,无人可以预判。但日后……若天下真落入他手中,普通黎庶尚有活路,若是落入颜氏之手,于天下苍生而言,恐怕会是另场浩劫与噩梦开始。”
“今夜来,并非是让左相救个看不顺眼储君,而是请求左相救救未来苍生。”
江蕴自然是做过功课才来。
他知道,即墨清雨虽属清流派,从不参与朝中党政,但即墨族在江北根基十分深厚。即墨清雨能无所顾忌地做纯臣,除性情之外,还有家世做依托。即墨家族有支神出鬼没墨骑,由身怀绝技游侠组成,他们可以畅行无阻穿梭在任何国家间,传递消息,实力不输任何专业斥候。
眼下,想要越过颜氏设下重重封锁,将消息准确无误传到骊山,只有即墨家族墨骑可以办到。
即墨清雨以为他是指江国太子坠崖受重伤之事,哼道:“就算没有江容与,以后,可能也会有张容与,顾容与,他现在锋芒太盛,野心太重,这大个隋都,都已经快不盛不下他野心。力量令人疯狂啊,他就像柄锐利无匹刀,若没有把能收束住他野心刀鞘,老夫是不会放心把天下和黎庶交给他。”
江蕴胸口冷意泛起,有些想咳。
便端起案上热茶,饮小口。
他素白指节摸着茶碗,声音温雅而无情:“力量令人疯狂,是在凭借力量可以得到任何东西,达到任何目前提下,可若让他知晓,天意自古高难问,天下间,有些东西,有些事,不是单凭力量就可以达到,他自然不会陷入疯狂。”
即墨清雨看着这个浑身充满秘密年轻人:“何意?”
小郎君清雅声音在室中回响。
不仅赵衍愣住,连即墨清雨都有瞬失神。
“你……”
他甚至忍不住想问,你究竟是谁,当真只是个出身乡野普通学子,个普通学子,怎会有这样番高瞻远瞩见解。
天下熙熙,天下攘攘,大多数人,穷极生,都只关心个人成败得失,功名前程而已,能把身家弄明白就不错。这是第次,即墨清雨听到有人在他面前大谈天下苍生,而不是隋都朝堂那点权力倾轧与风起云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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