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突然风雨大作。
江蕴依旧坐在窗下看书,直等到深夜,都没有等到隋衡送回书信。
江蕴想,这样大雨,山道必然艰险难行,送不到也正常,放下书,准备沐浴休息时,窗外忽有闷雷滚过,紧接着道紫色厉电当空劈下,将院中颗梅树都劈焦大半。
又问:“骊山内,可是发现炸药?”
亲兵露出惊奇色:“公子如何知晓?”
江蕴感觉胸腔内仿佛有巨石缓缓落地,在枯坐夜后,终于能有新鲜气息进入喉管与肺腑,令他轻轻缓过口气。
他嘴角扬起个极小弧度,将那篮梅子接过来。
道:“只是随便猜,多谢。”
隋衡手挥:“拖下去,重刑审。”
江蕴直在窗边坐到东方既白。
天色蒙蒙亮时,别院外忽传来急促马蹄声,继而是拍门声。
江蕴惊,立刻放下书,走出去。
亲兵已走到廊下,见小郎君袭青衫,自屋中出来,立刻在阶下跪倒,双手呈上手中物:“这是殿下命属下给公子送来。”
味儿。
颜武、霍承恩,连同几个主谋将官道,被五花大绑,押到隋衡马前。
霍承恩已经吓得惨无人色,浑身抖若筛糠地跪在地上,颜武不甘怨恨地望着隋衡,喃喃道:“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……”
隋衡出奇好脾气,笑吟吟道:“不知道哪里出疏漏,对?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,孤爱妾,品性高洁,风雅无双,是绝不会在信中写出‘思念夫君,孤衾难眠’这种没羞没臊话。即使心里想,他也不会写出来。”
江蕴让嵇安去取蜜水,给亲兵饮用。
亲兵长着张可爱娃娃脸,红着脸向江蕴道谢,道:“殿下说,今晚他还会准时给公子送信回来。”
十方和樊七这段时日也直接住在别院里,他们和那名亲兵相熟,打探到更多消息。
江蕴坐在凉亭里,面吃梅子,面听他们闲聊。
十方气愤道:“那颜武委实可恶,听说死前都在咒骂殿下杀孽太重,必遭天谴,他们颜氏这些年犯下腌瓒事,难道还少。就说去岁,颜氏个家仆,就敢仗着颜氏权势,侵占百姓良田数百亩,他们还串通官府,将那些前去告状百姓活活打死在狱中。若真教颜氏手遮天,那才是全天下百姓噩梦。”
那是小篮青梅。
新鲜梅子,上面还沾染着露水。
江蕴怔怔,走过去,问:“你们殿下……可安好?”
亲兵笑道:“殿下切大安,并于昨夜诛杀几个试图毁坏祥石叛逆,待明日吉时到,举行过参拜大典,便可运送吉祥石回京。”
江蕴默默。
“还有,孤爱妾,字也不会写得那般丑。”
“模仿得那般拙劣,也敢舞到孤面前卖弄,谁给你们自信?颜氏?还是颜冰?”
颜武面色变。
他激烈挣扎起来,高声喊:“这都是人主意,你休要攀扯颜相!”
“颜冰能养出你这样有骨气狗,倒是令孤刮目相待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