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衡点头,又吩咐∶“召集所有有职衔在身将官,包括九大营在内,酉时刻准时到孤帐中议事,就说……孤要重新安排骊山布防。”
酉时刻,众人准时到达中军大帐。
连刚挨两百鞭子,已经奄奄息、有气出没气进颜秉义都被用担架抬过来。青
徐桥点头。
刘子谦是朝廷命官,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,只凭个道士之言就把人抓来,确不太合适。而且,陛下如今正因“祥瑞之说“龙颜大悦,若殿下这时候站出来说吉祥石是有人蓄意伪造,上天其实并没有降什祥瑞过来,恐怕会引得陛下不悦。
这手,实在太黑。
对方心思之缜密,竟然连陛下会派殿下来骊山运石事都能算出来,委实可怕。
运石事关重大,旦出差池,殿下这个押送官首当其冲,在责难逃。
末道∶“对,小人记得,他耳后根有颗十分大黑痣。
“黑痣?”
徐桥迅速在脑中搜刮—圈,继而道∶“会不会是……”
隋衡抬手,没让他继续说下去,吩咐士兵先将人带下去关押起来。
徐桥有些忧心忡忡。
玉衡真人微微变色。
迅速低头,掩住眼底异色∶“小人不懂,殿下何意。
隋衡直接道∶“砍他只手。”
旁边士兵高声应是,哐得抽出腰间长刀,拖起玉衡真人就往外走。
玉衡真人何时见过这等场面,登时吓得魂飞魄散,高呼∶“小人说,小人说,求殿下饶命啊!”
徐桥心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般不祥预感。
隋衡以指敲案,眉间倒是超乎异常冷静,片刻后,道∶“孤要份详细骊山地形图和布防图,越细越好。以望月峰为中心,方圆十里内山川、河流、山道,驻防分布,都要详细绘制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运石工匠和工具可都备好?”
“都已就位,从人到车马,都是属下亲自遴选过遍,绝不会出差池。
因按照那道士描述,操纵吉祥石之事,很可能是位依附于颜氏礼部*员,名唤刘子谦。自春日宴后,颜冰称病不朝,颜氏从上至下,表现出罕有低调,无缘无故,为何要杜撰出个所谓吉祥石,就为博陛下欢心。
既如此,为何那礼部*员不直接在朝上禀报此事,而要借个道士之口宣扬出来?徐桥开始担心另种更可怕可能。
但他不敢相信,颜氏竟有这大胆子。
徐桥试探道∶“可要末将设法去将那个刘子谦抓来?”
隋衡哂∶“他们这是请孤入瓮呢,孤若这快就打草惊蛇,岂非浪费他们番苦心?”
隋衡抬下手。
士兵将人松开,玉衡真人立刻连滚带爬地爬到隋衡脚边,裤子都湿大半,浑身抖若筛糠,颤声道∶“是有人给小人大笔金子,让小人这般说,小人真不是故意欺瞒殿下,欺瞒陛下啊。”
隋衡问∶“何人?”
“小人也不识得。”
玉衡真人结结巴巴描述下对方特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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