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沓马蹄声自四面八方涌来,伴着长龙似火光,隋衡第个冲进来,下马,惊魂甫定地要走向江蕴,脚骨忽被人紧紧攥住。
田猛流地血,竟仍能动弹,他眼罩掉下来,露出瞎掉右眼,左眼眼球因剧烈愤怒和不甘,爆出血丝。
他大笑着,盯着隋衡,道∶“殿下说不喜欢旁人玩弄过东西,殿下知道,他被多少人玩弄过?他就是被驯养出来,专门供人玩弄东西啊,在落到手里之前,他已经在无数人手里过过圈。他最擅长本事,就是讨好承欢,给自己谋取利益,也就,不吃他那套,栽在他手里。
他瞳孔内散发着诡异光,越说越兴奋,满是报复快感。
“殿下若不信,就去看看他后腰窝,青雀台上所有坤君,都有特别标记,他后腰窝上“奴”字印,还是亲手烙上去,哈哈,哈哈……扼……
田猛大怒,扼住江蕴喉,挥掌要扇过去,耳畔忽刺啦道裂响,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,支铁箭已穿透他喉咙。
他慢慢扭头看过去,似乎还不相信,只见苍茫夜色中,隋衡策马驻立在处高坡上,眼神沉沉似冰,手中拉着张铁弓。
血喷溅而出,田猛身躯重重栽倒在地。
田猛终于明白自己上当。
“是……故意引过来!”
田猛凶性被彻底激发出来。
他恶狠狠盯着江蕴,仿佛又看到多年前,那个被锁链锁着,拖进他帐中少年,看似纯净无暇,实则包藏祸心,比最阴险毒蛇还要毒。
眼罩下右目,也跟着条件反射般,剧烈抽疼下。
单单把人杀,根本解不他心头之恨,田猛是打定主意慢慢玩儿,再把人弄死。
他刺啦声,直接撕裂江蕴整片外袍,挥拳便要打下,江蕴像早猜到他路数,手腕翻,灵敏地挣开他束缚,手中寒光闪,冷刃毒蛇般贴着他颈间肌肤而过,田猛顿觉股细细热流自血管内涌出,颈间肌肤竟真被割破。
他怒不可遏,还想爬起来扑向江蕴,反而引得颈间又喷出道血。
他捂住脖子,巨大身躯因极度愤怒可怖地颤抖着。
江蕴依旧淡淡扯着嘴角。
“你——啊!”
田猛摇摇晃晃站起来,腿上又挨箭,再度跪倒在地。
他心底骤然寒,不由又想起当初右目被刺瞎时痛苦记忆,心中恨意越发汹涌,而这片刻功夫,江蕴已翻身而起,往密林外奔去。
田猛冷笑,几步追上,再度把江蕴扑倒,右腕断腕处又猝不及防挨下。田猛疼得眼前黑,江蕴再度挣脱,奋力往林外奔,没多久,又被抓住拖回去。田猛重重喘着气,对方虽无内力,招式之诡谲狠毒,却依旧如从前般。然而在绝对力量面前,再巧妙招式又如何,他目中闪着恶毒光,生生受几下后,猛地捏住江蕴手腕,折,夺匕首。
“刺啊,再刺啊。
他单手把人拖起,直接摔到地上。
江蕴呛咳声,嘴角依旧挂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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