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嵇安道:“是樊七母亲,樊大娘,听说患很严重眼疾,已经快瞎。”
江蕴便让嵇安把人请到凉亭里坐。
他记得患眼疾人是不能长时间被日光,bao晒。
妇人虽看不见,却听得见,立刻与江蕴磕头行礼。
江蕴扶她起来,看向十方。
隋衡把人捞回来,靠着窗圈在塌下,丝毫不觉无耻,反而理直气壮:“孤为你又窃蛋又受伤,你是不是也该为孤做点事?”
窗户半开,还能看到仆从经过。
江蕴咬唇,道:“现在不行。”
“如何不行?要不行也是孤不行,孤可行得很,你忍忍,别让他们发现不就成?阿言不是最擅长忍耐,正巧也让孤看看,你进步没有,学多少。”
他声音更哑。
江蕴轻轻咬他口,眼睛轻轻眯,像只慵懒小猫般,道:“随你。”
隋衡自然是不舍得罚,他趁机偷个香。
江蕴坐起来,摸摸他额角被茶盏砸出青紫处,问:“还疼?”
小情人手指轻轻软软,袖间弥漫着好闻清香,隋衡很享受这种关心,“嗯”声,煞有介事道:“你说呢,再重些,你恐怕就要失去孤这般好夫君。”
“就罚你每日给孤按摩百遍,直到孤伤完全消,如何?”
听说。
江蕴看着仍放置在案头空碗,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你还笑话孤,孤这般没脸没皮,还不都是为你。”
隋衡把人抱起,挑眉:“说吧,你要如何报答孤?”
江蕴便问:“你想如何?”
十方叹道:“樊大娘是为樊大哥事来求殿下。”
江蕴请妇人坐下,问他:“你们樊副将又怎?”
十方有些无奈道:“樊大哥昨晚头破血流回家,似乎又被那群勋贵子弟给欺侮。樊大娘急得哭晚上,这大早,就过来求见殿下,想请殿下给樊大哥换个职位。可殿下今日早去骊山操练去,还不知什时候能回来呢。”
江蕴点头,让嵇安去取些茶点给妇人。
江蕴自回屋里看书。
轻固住小情人手腕,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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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,江蕴正在凉亭喝粥,十方扶着个穿着朴素妇人进来,为难道:“大娘,殿下现在真不在,要不您回去等着,等殿下回来,去叫您。”
妇人却说不用,就在原地等。
江蕴远远看见,发现那妇人眼睛似乎有些问题,便问嵇安:“那是谁?”
江蕴便真认真给他揉。
好会儿,见他毫无反应,问:“感觉好些?”
隋衡“嗯”声。
声音比平日低哑很多。
他们肌肤相贴,江蕴后知后觉察觉到小腿下抵着异样,咬牙,立刻撤回手,从他怀里下去。
“孤想如何便如何?”
“嗯。”
隋衡饶有兴致:“上回孤给你东西,你学到哪里?”
江蕴伏在他肩头,道:“你知道,学不来。”
“对孤给你布置课业,这般不上心,孤该怎罚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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