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只有两场比赛,江蕴随便逛逛,便回行宫休息。
高恭依旧煮热腾腾鸡汤面,嵇安则立刻让人去烧热水,准备沐浴之物。
江蕴吃过东西,又沐浴完,就换上干净衣袍,如往常样坐在窗下看书。
隋衡傍晚才回来,进屋子,直接走到榻边,把人抱起来,放在怀中。
日不见,甚是想念,他忍不住伸指刮刮小情人漂亮精致鼻头,问:“今日玩可开心?”
“是啊,也很奇怪,他怎可能会弹《凤求凰》呢……”
乐师喃喃,即使比试已经结束多时,仍满腔震惊不解。
陈麒罕见有些急躁。
因为这个楚言,再次让他体味到失控感觉。
楚言。
逍遥子虽不甘,可相比这份不甘,性命更重要,惶恐应声,便迅速爬起,退出去。
隋衡再次看陈麒眼。
“这样事,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。”
他声音已是冷。
陈麒心头凛,恭声应是。
浪。
什楚言小公子。
那个楚言,竟然也是隋国太子身边人?为何陈麒从未与他讲过?
而且,若那楚言真是太子府人,今日为何又故意与他对着干!逍遥子偷偷看眼陈麒,想得到个答案,然而陈麒自顾不暇,根本没空理会他。
好会儿,隋衡笑吟吟道:“军师起来吧。”
他刚从外头进来,身清寒,手指都是冷。江蕴伏在他身上,点头:“还好。”
熟悉浅淡莲香在鼻端萦绕,隋衡扬声道:“抬进来吧。”
江蕴转头,就见两个宫人搬着张琴案走进来,案上摆着香炉和张七弦古琴。宫人行至殿中,将琴案摆好,便低头退下去。
江蕴不解他何意。
隋衡笑吟吟:“孤听说,阿言今日曲《凤求凰》,惊艳
这个人,到底是谁。
所谓术业有专攻,任何项技艺想要做到精通,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去学习钻研。他天赋平平,年近三十才在文章上有所成就,凭借是无数个日日夜夜辛苦努力焚膏继晷,可就算是颜齐那样文学天才,也只是擅长文章项,在乐类、弈类和书画上成就并不高,只是如普通贵族子弟般,自小修习而已。
然而这个楚言,年纪还很小,竟然同时能在这多文类项目上拔得头筹。
这是何等恐怖实力,何等恐怖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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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等隋衡起身离开,萦绕在头顶那股寒意,都没能彻底散去。
“军师。”
角落里,直沉默不语乐师唤声。
陈麒阴沉着脸,问:“你不是说,那曲《凤求凰》,世上绝不会再有其他人会弹,你根本不会失手?”
他辛苦筹谋数日计划毁于旦,此刻胸腔内已盈满压抑怒火。
“臣谢殿下宽宥。”
陈麒长舒口气,慢慢起身。
逍遥子要跟着道爬起,被隋衡止住。
逍遥子不解。
隋衡冷笑:“孤说过,孤不养闲人。今日孤心情好,不杀你,有多远滚多远,别让孤再瞧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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