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这些技法上疏漏,并非你最大问题。”
“你最大问题在于,根本没有理解《凤求凰》精髓。”
众人片震惊目光中,江蕴再度开口,他声音不大,甚至很温和,却让人无法忽略。
“《凤求凰》并非哀怨之曲。”
江蕴道。
他们怎没听出来!
乐师已迅速恢复常色,施施然问:“公子说弹错,可有证据?”
他确有几处失误,可《凤求凰》变幻太多,除非段侯本人,或是那个据说得真传齐子期,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看出来。
乐师瞬慌乱之后,立刻找回自信。
江蕴道:“你第段第三节,缺下勾抹,第二段第四节,多次剔弦,且剔弦时下指太深,第三段《凤鸣》节,至少缺三次叠涓。说可对?”
“什《凤求凰》,《江都赋》,如今看来都是假!那所谓德名,多半也是编造出来,可恨你眼瞎,被他蒙蔽这多年!”
洛凤君则怔然立在原地,紧接着,眸底浮起怒火。
乐师唇角轻轻勾,携起琴,准备退下,喧嚣中忽传来道清澈明润声音:“足下留步。”
乐师抬头,就见玉台之下,站着道青色身影。
江蕴静静看着他,道:“你《凤求凰》,弹有几处错误。”
施。
可若那桩传闻为真,他过去数年执念,岂不是也笑话场。
洛凤君盯着那乐师,咬牙,扬声问:“七年前,当真是你为江国太子代弹?”
场下已喧闹片。
有人激愤道:“高人不必顾忌,如今江国已是强弩之末,高人只管大胆说出真相,不必担心那江容与报复。”
这简直更离谱,《凤求凰》是齐国段侯思念爱人而作,因为太过悲伤,都有人因为听这曲子殉
乐师面色倏变。
只因隐在黑纱下,无人能窥见。
但他依旧淡定道:“纸上谈兵谁不会?乐已奏完,公子非要空口白牙诬陷于,自然公子说什就是什。”
围观众人和几名评审官也都怀疑地看着江蕴。
因就他们亲耳所听来说,方才那曲《凤求凰》确弹得很成功,无可挑剔。《凤求凰》变调太快,指法变幻太多,会人又少,眼前乐师已是超高水准,江蕴挑出这些毛病,并没有多少信服力。
乐师惊,黑纱下,双目轻轻缩,下意识攥紧袖口。
正愤怒讨伐众人也愕然闭嘴,不明白这又是什情况。
错误?
那般正宗曲调,竟还有错误?
怎可能?!
“没错,太子殿下已在陈都建招贤台,搜集江容与伪造德名罪证,高人若真敢勇敢站出来揭露,说不准还能获得殿下赏识和重金赏赐。”
乐师没说话,似在犹疑,好会儿,方婉婉道:“在下只是介布衣而已,诸位就不要为难于。”
这话虽未直接言明,但几乎已是变相认同。
众人倒吸口凉气,继而是无边愤怒与唾骂。
“没想到那江容与当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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