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西院到主院暖阁,要很长段距离。
来往宫人都纷纷避让,跪地行礼。
嵇安起身后,吩咐身后宫人将西院里廊下灯也全部挂上。
“殿下得胜归来,乃大喜之事,这府里就得喜庆热闹些,殿下才能高兴。”
宫人应是,自去点灯。
隋衡抱得更紧。
“孤比你更恨自己。”
“简直恨不得立刻打自己顿。”
江蕴:“……真没事。”
“你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都是孤错。”
“是孤没安排好,让你受如此委屈。”
江蕴想说他真挺好。
他不可能在隋国久留,等内力恢复,便能寻机离开。
隋衡心里忽然有些难受,推门进去,果然见江蕴手中握卷,乌眸低垂,神色宛静坐在案后,正专注读着手中书册。
玉带青衫,风雅无双。
即使是陋室,也遮不住他身潋滟风华。
听到动静,江蕴抬头,想和他商量下能不能直接在这儿吃晚饭事。
这地方安静,他还挺喜欢。
知道他有意怠慢,也不当回事,点头道:“有劳。”
比较好是,房间里有书架,书架上摆着些书。
江蕴简单擦下桌子,便到书架上取本感兴趣书,坐到案后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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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衡傍晚从宫里回来,才知道江蕴被安排到客房住事。
嵇安扳回局,身心舒畅。
想,殿下有心仪小公子,明日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才好!
作者有话要说:
江江:来贵国第天,就帮贵国太子解决遗留多年管家之争。
隋狗:汪。
“要不你打孤顿,行不行?”
“……”
正僵持着,阵窸窣脚步声,嵇安带着宫人在外恭敬禀:“殿下,葳蕤堂已经收拾好,殿下和公子随时可以过去用膳休息。”
葳蕤堂,是隋衡平日接见军中将领和议事地方,除隋衡本人,无人敢轻易踏进。
隋衡眉峰才稍稍舒展些,直接抱着江蕴出房间,道:“走,孤先带你吃晚饭去。”
住处上,自然离某人越远越好。
虽然从目前情况看,某人显然不这认为。
江蕴伸手拍拍他肩。
“没事,你先放下来。”
“孤知道,你心里肯定怪孤。”
要是书能再多点就更好。
谁料还没来得及开口,身体轻,便被拦腰抱起来。
江蕴皱眉。
又抱他。
隋衡低声:
隋衡当场就沉下脸,往高恭脸上抽鞭子,高恭面上鲜血直流,吓得伏跪在地,不敢说话。
这是他地盘。
他悉心呵护路人,竟在他地盘上,受如此大委屈。
隋衡由高恭在院中跪着,先去西院。
天幕已经黑透,廊下都黑漆漆,只有边上间房里点着灯,房中人纤瘦清雅影子,就印在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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